如果我看清了真實的你,但喜歡還沒有消散,那時候才有資格,再告訴她:
我喜歡你。
也許,等他真正看清,會覺得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樣?所以就不喜歡了?
那也不算錯。
最重要的是,認清自己的內心。
“我大致聽明白了?”薑淮撓撓頭,道,“但,她都不怎麼願意見你,怎麼相處啊?”
雲榛早就想好了,胸有成竹道,“約她相見,她欠我一個條件。”
“啊哈?榛哥,你竟然還會這一手?你厲害啊!”薑淮豎起大拇指,笑的一臉揶揄,“竟然開始耍小手段了,這可不像你雲榛公子會做的事。”
雲榛不可能做的事。
這早已經不是第一件,也不會是最後一件。
“把這幅字,掛起來。”雲榛指著剛剛寫好的字帖道。
薑淮湊上前一看,“韞、櫝、藏、珠。這不是你們初遇之時,她對你說的話嗎?掛這個字,別有用心啊!嘖嘖嘖,你這個傷號就去旁邊蹲著,交給我了。雲齊,過來搭把手,把字掛上。”
韞櫝藏珠,是那泥陶娃娃。
但又何嚐不是她呢?
藏於寶匣的明珠。
……
四月初四,蒹葭茶館。
如夢令包廂。
“真想不到,池香冬竟然在家自盡了!她這種人,竟然還有勇氣上吊?”秋茗驚訝道。
閑暇時,三姐妹常約在茶館一聚。
今日剛來,就聽見茶館裏,到處都在議論池香冬自盡之事……
冷寒雁淡漠道,“她居心不良,想要害曦玉,死有餘辜。”
“我就是覺得自盡不太像她能做出來的事兒,就她那膽子……早知道夏狩這麼精彩,我就去湊個熱鬧了。”秋茗有點可惜。
楚曦玉淺斟了一口香片,點頭,“應該不是自盡。”
“咦?你打探到了什麼新消息?”秋茗好奇道,“快說來聽聽!她怎麼死的?是不是公主暗中下手?”
楚曦玉搖頭失笑,“要是能殺,慕容璿早就殺了,害死一個朝凰閨秀,畢竟不好。隻要看看池香冬死後,誰獲利最大,就知道誰是凶手。”
坐在她對麵的陸希之接過話,“今早,太後親自召見池輝安撫,連升兩級。如今是七品禦醫。”
“啊?”秋茗驚訝。
這消息,還沒傳出來,也就是陸希之的情報網,才如此快就知道了。
楚曦玉倒是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道,“池香冬剛得罪公主就自盡,朝中必有大臣說池香冬怕公主報複池家,才如此,是被公主逼死的。太後為了抹平這件事,當然要升池輝的官,安撫池家。一條命換七品官帽,池家真會做買賣。”
“你是說……池香冬其實是被池家人害死的?”秋茗驚愕。
“一個斷了雙手的閨秀,隻能退學,不能嫁人,對池家來說,池香冬活著,和死已經沒區別。死還能有點用,給池家做點貢獻。”楚曦玉臉色平靜,一邊說著,一邊吃著桂花糕:
“這世道,人命最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