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它名字的來曆。
等到那奴仆說“瑤台青衣”枯死了,楚曦玉就更肯定,這真的是綠萼梅。
先賢曾有詠頌綠萼梅的名詩,“露香清逼瑤台曉,隱約青衣待玉妃”。
這說的,就是綠萼梅!
沈夫人陰沉著臉道,“這就要問楚家兩位小姐了。綠萼梅今兒早上還開的好好的,就你們在這兒暖閣待了一會兒,它就凋謝了。”
說著,又看向楚曦玉:
“你也曾在暖閣。今日之事,和你也脫了不關係。”
楚曦玉俯身一拜,“沈夫人,沈家二公子和二小姐來找我的時候,這綠萼梅還好好的。這怎麼能怪我?至於我們走了之後,它發生了什麼,那我就真不知了。”
“母親,楚五妹妹沒說錯。我和二妹來找楚五妹妹時,綠萼梅沒事。這肯定和她無關!”沈莫從維護道。
楚曦玉剛告訴了他這麼重要的消息,他自然要投桃報李了。
而且……
他們來的時候,綠萼梅確實沒事。
楚若鳳一聽這話,立即說道,“我來的時候,這花兒已經在凋零了。這可不關我的事!”
“老夫人又沒說要見你,你來做什麼!”陳氏陰沉著臉道。
剛才楚若鳳說要出恭,結果,就來到了這裏……
楚若鳳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找借口,想讓沈老夫人見她一麵,爭取攀上沈家的高枝,支支吾吾道:
“我就是……見二姐姐的釵子漂亮,想問問她在哪兒買的。就……就找過來了……”
本來不關她的事。
硬是自己跳進來。
可謂是不作不死。
這一次,是楚若蘭大意了。
她以為,沈家要對付的隻是楚曦玉。卻不知,葛宛芝把她也一塊兒恨上了……
今日這局,就是為她二人設下。
這綠萼梅,在楚家兩位小姐麵前枯死,自然要怪她們。
必須有一個人來承擔責任。
沈家就是要看她們互相攻訐,你死我活。
“老夫人,盆裏有茶味,綠萼梅是被燙死的。”花匠檢查過後,稟報道。
沈婉瑜臉色一沉,怒道,“我們沈家誰不知道,這是祖母最寶貝的綠萼梅。哪個敢拿茶水往梅花盆裏倒。你們兩個還不承認,到底是誰,往花盆裏倒了熱茶,害死綠萼梅!”
熱茶。
剛才有奴仆,還特意給他們上過茶。
正好對得上。
“沈夫人,我們家蘭兒,絕對不會往花盆裏倒熱茶。她是一個規矩守禮的好孩子!”陳佩芬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僵硬著笑臉道: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楚若鳳急了,“二娘,你這話意思就是我幹的?”
“你一向頑劣,不守規矩,做出什麼出格之事,也不足為奇。”陳佩芬當然要保自己女兒了,言辭鑿鑿道:
“說不準你等的無聊,撥弄花草也是可能的。對了,上次你沒考上書院,回到家,就把花園裏的秋菊剪了一地泄憤。你又不知綠萼梅的珍貴,隨意倒弄,也是極有可能。”
“不是我,我沒有……”楚若鳳委屈的快要哭了。
但可惜……
楚家主母才能帶著小輩去拜年,她娘不能來,沒法給她撐腰。
隻能任憑陳氏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