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看著上官煙的讚歎，雖然她的神情有點奇怪，但是到底還是肯定了自己的身份，然後洋洋自得道：“老子當然是神獸。”
“神受——”上官煙捂著嘴，肚子笑的痛。
“不過你是怎麼打算的啊？”小狼坐在椅子上不管上官煙那德行，知道肯定她又想到什麼歪樹上麵去了，幹脆轉了話題，因為很多次的經驗告訴她，如果去問，上官煙肯定又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而被氣死的人隻能是他自己，所以幹脆無視個徹底。
不過也幸虧他沒有問，不然上官煙還真難解釋這獸與受的區別。
“什麼打算？”上官煙穿上鞋子，是球鞋，雖然穿著一套複古裝束，穿著一雙球板鞋很奇怪，但是上官煙感覺還是那個舒服，所以到時也管不上適合不適合了。
就這麼一直穿著。
擠著白色的鞋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坐在小狼旁邊的椅子上，拿起茶杯喝口茶，才繼續說道：“你不是說了嗎？為自己打算一下？”
“你真的願意讓那四個犧牲？”小狼聽到這個話，倒是有點不敢相信了，將茶杯放在椅子旁邊的桌子上，微微半站起身，頭朝著上官煙坐的地方伸了過去，然後眼神炯炯的看著上官煙，似乎要確定什麼。
“額？”上官煙見他這個樣子，卻是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一笑：“怎麼那麼勸我，現在又這副樣子，你到底是支持我跑路呢，還是想著那四個大神能夠平安啊？”
“額？”小狼一愣，隨即搖頭坐下道：“你若是真的那麼選擇，我倒是欣慰了，你還這麼年輕，他們已經是萬年老妖怪了，我是真的希望你好，你也不用懷疑？”
小狼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上官煙這姑娘雖然有時候會小自私一下，但是生活於紅旗下的女娃，到底有著那麼一點正義之心，對於可憐的人會給予一定的幫助，不管那些乞丐是真窮還是假窮，都會送上五毛一元的。
就算是朱雀上官夜本來就是算計她，她也想清楚了，來送死，就為著朱雀的那養育之恩，但是這還是也不是聖母，撿到錢也不會說送給警察叔叔，隻會回頭請朋友吃東西。
說白了這孩子就是小善良而已。
但是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種祭品的話來，而且朱雀早就為她想好了退路，此時上官煙會不顧著，按照他們所說的做，這一點不是小狼懷疑，而是小狼認為以他了解的上官煙還真有可能不會那麼去做。
玄武也就罷了，三天兩頭要殺她的。
但是四神之中，青龍對她很好，朱雀對她有養育之恩，白虎對她也頗為照顧，這不軍隊的最好帳給她不說，吃的喝的準備的妥妥帖帖。
她真的會聽話？
小狼猶豫了，懷疑了？
“我知道你為我好。”上官煙站起身來，走到小狼麵前拽住他的衣服有些撒嬌道。
她過於年輕，殘破的親情裏，朱雀給予了她完整，美麗的友情裏，小狼給予了陪伴。
所以她很感激。
“你其實懷疑是對的。”上官煙一字一頓道，聲音裏帶著點不屬於她的憂傷，是的，不屬於她，她是歡樂的，即使朱雀是算計於她，即使她是半神的器皿，神的祭品。但是她明白著，不管是怎麼樣的情況，至少自己的快樂誰也奪不走，因為她想快樂。
但是她為著朱雀的決定感到憂傷。
或許不用死去是件快樂的事情，但是她不怎麼能忍受對她好的人離去，或許這些對她好的人裏麵，有的對她斥責過，有的對她做個她討厭的事。
但是他們對她是真的好。
如果誰也不死去就好了？
她心裏這樣祈求者。
但是聽到小狼和白澤的話語，她知道這可能很難做到。
小狼聽到上官煙的話，眼中露出果然的神情，然後有些無奈道：“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事實上他很想勸，但是上官煙無疑是任性的。而他無疑是最了解她的。
所以這一切成了死結，小狼隻能不去問。
“小狼，我們去找玄武吧。”上官煙突然燦爛一笑，手下使出力氣，拖著坐在椅子上的小狼道。
“找玄武？”小狼順著上官煙的拖的方向站了起來，卻被上官煙的話語嚇了一跳：“你不知道他想你死的很慘啊，你去找他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