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還愛著他的。”蕭若離靠在窗邊眼神複雜的凝視著甘藍兒。
“你不懂,我的愛情觀裏容不下一粒沙子。即使我們相愛,卻缺乏信任,如若強硬走到一起,多年以後,我們定成了一對怨偶,這不是我想要的。倒不如現在放手來得幹脆,等到老了,回憶起來,還算是一件挺美好的回憶不是麼?”朦朧的月光柔柔的映照在她皎潔如玉的麵上,更顯她的美豔動人。
窗邊傳來了陣深深的歎息聲。
“凡凡啊,藍兒那....唉,你父親的病情如何了?”嶽之堃很能察顏觀色,看著自己寶貝徒兒臭臭的臉,便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家父如何身體已恢複安好,隻是...隻是廢去了武功,其它無樣。”
“哦哦,這就好,這就好啊。這個...跟你藍兒那丫頭如何了?”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原來的話題,實在是好奇心作怪呀!
他這個唯一的徒兒他可是最寶貝的了,藍兒那丫頭他也喜歡得緊,如何他們能重新在一起,那將是件多麼另人欣慰的事兒?兩人之間又沒鬧什麼大誤會,也沒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來嘛。
“師父,時候不早了,您該休息了。”上官凡雙手抱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去去去...師父這不是在關心你的人生大事麼?來來,師父給你想了好法子了。”嶽之堃說著就拉起上官凡的耳朵湊上了嘴去小聲嘀咕著。
上官凡扁著嘴一臉嫌棄道:“這辦法,會不會太土了些?”
“小凡凡,這你就不懂啦。有效的辦法才是好辦法,管它土不土呢。”嶽之堃揚眉抿著嘴豎起了大拇指。
上官凡一副那就隨便試試的樣勢。
清晨,甘藍兒還未起床,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擾了清楚。沒好氣的爬起來嚷道:“誰啦?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活?”
“藍兒啊,不好啦,凡凡,凡凡他...”門口傳來了嶽之堃欲哭不哭的難聽聲音。
甘藍兒一聽上官凡這個名字,精神震了大半,立馬推開門關切道:“嶽叔叔,上官他怎麼了?”
嶽之堃舉了舉手,又懊惱的垂了下去,重重的歎息道:“小凡凡,他,他服毒自盡啦。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怎麼那麼傻呢!”
甘藍兒臉刷的一下變白了,她,沒有聽錯吧?一把推開了還站門口喋喋不休的嶽之堃抬腳便跑。
當她跑到上官凡的房間時,蕭若離愣愣的立於一旁,目光呆滯,神情恍惚。
甘藍兒一眼便瞟到了床上煞白臉龐的上官凡,床邊還灘著一堆血水。她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極為不好的預感升起。她怕極了上官凡真的就這樣離去。淚,不知何時滑過了臉龐。
她瘋狂的撲到床前抓起上官凡的手,顫抖著聲音道:“上官,上官,醒醒啊你!”
“藍兒,他已經死了。”蕭若離極其痛苦的說道,一臉不忍的撇去了頭去。
“不,他還有體溫!”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沒有辦法接受。
“因為他才剛剛斷氣的關係,所以......”
“你們在騙我,一定在騙我對不對?上官他昨晚還好好的,還好好的。”甘藍兒搖著頭讓否決。伸手輕輕的撫上了上官凡的
臉,淚在這一刻,已不需要再壓抑什麼,順其自然才是最高境界。
“上官,你為什麼那麼傻?僅僅因為我不愛你,你就要去死麼?我是騙你的,傻瓜。甘藍兒還很愛上官凡的,很愛的,不要
死好不好。不要死。隻要你醒來,什麼都好,醒來好不好?”她猛烈的搖晃著上官凡的身體,試圖去晃醒他。
“藍兒啊,你...也不用太難過了,這傻小子自個兒想不開,能怪得了誰呢?”嶽之堃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輕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都是藍兒的錯,如果藍兒不鑽牛角尖,上官也不會死了,都是藍兒的錯。”
“唉,孩子,何苦呢?如果你昨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你還會鑽牛角尖麼?”
甘藍兒頓了頓,“你這是什麼意思?”
“啊,那個,沒什麼,繼續,繼續啊!”嶽之堃無趣的揚了揚眉揮手示意她繼續。
甘藍兒奇怪的望了望他的表情,又瞟了瞟蕭若離,他似乎完全沒有剛剛痛楚的表情,這嶽之堃似乎還有些心虛的轉過了身去。再看看床上的上官凡,似乎臉色白得有些不像樣,莫非?靠,被耍了!
甘藍兒鼓著嘴冷冷道,“戲演夠了麼?”
“啥?”
“我說你們還要繼續演下去?”
“咳,藍兒,你剛剛說隻要我醒來,什麼都好,是真的麼?”上官凡眼看就要演不下去了,輕輕咳了咳試圖破解尷尬氣氛,拍了拍臉上被塗得過份厚的白粉。
甘藍兒見上官凡完好無缺坐正了身子跟她說話,心裏雖然生氣,卻還是很沒出息的撲上去抱住了他,噙著淚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