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城,城東貧民區
在一座破落的小院子裏,兩名男子正坐石桌旁交談著。
“克林斯曼,幾天後的角鬥比賽相信你已經準備好了,以你水平來講,你甚至都不需要怎麼準備,和那個無恥的小子角鬥,你是必贏無疑的。”如果此時克萊恩在這裏,肯定能認出來,說話之人就是那個帶人來抓捕他的那個大管家維德。
克林斯曼已年過四十,中等身材,額頭寬大飽滿,眉峰突起且粗密濃黑,雙眼炯炯有神,鼻子嘴角輪廓分明,臉上的這些特征,無不顯示出他堅毅穩重且有幾分寬厚的性格。今天中午,博彩中心老板的大管家維德突然上門造訪。克林斯曼多年的閱曆,立刻讓他意識到這個維德的到來,可不會象普通鄰居那樣對即將進行的比賽,簡單問候幾句。聽到維德說的客氣話,克林斯曼坐在石凳上沒有回應,靜等維德的下文。
果然,維德開場話說完,見克林斯曼不接話,就直接說明來意:“克林斯曼,下一場比賽,你是以自由角鬥士的身份參加的。可你的對手克萊恩,卻是個作惡多端、無恥卑鄙的死刑犯,對於這樣一個人,相信你不會象以前那樣,在角鬥時手下留情吧?”
克林斯曼如何聽不出維德的意思:“維德先生,這個克萊恩如果確實是這樣作惡多端之人,那我必定會在角鬥場上取他的性命。”克林斯曼說話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沉穩厚重。
“我就知道,以克林斯曼先生嫉惡如恨的性格,如何會放過那樣的惡人。不過…”維德略微停頓一下繼續道,“不過我代表愛德華先生有個私人請求,請先生現在開始到比賽之前,都閉門不出,輕易也不要見外客。這個小小的請求,希望先生能夠答應。”
說話的同時維德從懷裏取出一個裝塞鼓鼓的黑色錦袋,放在石桌上緩緩推到克林斯曼麵前。移動中錦袋,發出幾聲讓人熟悉的金幣碰撞音。這個奇怪的請求先讓克林斯曼微愣了一下,但聯想到愛德華博彩中心老板的身份,克林斯曼馬上就明白過來,對方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克林斯曼本能的就想拒絕,尤其是維德居然還取出一袋金幣來收買自己,讓克林斯曼更為怒不可遏。但拒絕的話才到了嘴邊,想到長期重病在床的妻子蓋婭日益蒼白的麵容,和越發削瘦的身子。原本簡單一句拒絕,卻讓克林斯曼感到字字如千斤般沉重說不出來。
“如果克林斯曼先生答應愛德華先生的請求,愛德華先生還將盡快為您的妻子從裏維城請來名醫治病。”維德的這番話成為壓跨克林斯曼意誌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真是一枚銅幣就逼死英雄漢,形勢比人強啊。罷了,罷了,為了蓋婭的病,就答應這個請求。反正那些去買博彩的也不是什麼好人。”答應這個件事畢竟違背克林斯曼的性格脾氣和為人處事的原則,下意識裏,克林斯曼還是為自己找借口來說服自己。
看到克林斯曼的手接過那個錢袋,維德心中大喜,臉上卻不露聲色起身道:“那我不再打擾了。請來的醫生三天內就到,請放心。”說完,維德轉身離去。
院子裏克林斯曼如石像般呆坐著不動。午後的陽光,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長,顯得那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