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秋何嚐不知道楚奕溪這是有意為之,不過就算知道,為了能和媳婦共處一室,他也得裝不知道。
隻見顏秋帶著滿麵笑容,顯得更為俊逸的說道,“放心吧,全都交給我,別小看我,我可是什麼活都會做的。”
顏秋這話說的倒是真的,當初他年少輕狂時,老爺子見不慣他如此浪蕩無所事事,索性就把他丟給相識的人,讓他跟著去軍訓,美名其曰:鍛煉。
那個時候,他雖然也向往鐵錚錚氣骨骨的軍人生活,可是如同多數人一樣,他也有著年少時期的叛逆和不服氣的通病,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就聽之任之。
為了唱反調,他是能強就強,能逃就逃,隻不過,終究是抵不過老爺子雷厲風行的手段,居然直接把他綁到人家麵前,若是如此也就罷了,特麼的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當時秦木城也在場?
以這種形式與秦木城碰上,叛逆時期的顏秋隻覺得丟人丟大發了,
而且,臨到頭,老爺子還笑眯眯的千叮嚀萬囑咐對方,對他這個孫子不要客氣,往狠裏折騰。
對待秦木城,就像是個真正的老人家一樣,萬分慈祥的叮囑他不用太努力,別累到自己,還讓人多多照顧。
隨之臉色一轉,對向他就沉下臉,“看看你,像什麼樣?還有沒有顏家男人的作風了?
你瞧瞧人家木城這孩子,懂事還能吃苦,不等我說,就主動表態也去,我讓你去,還得綁著你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了?
這次去軍訓,給我好好待著,啥也別想,你蹦躂不出去的,也苦了木城這孩子,到時候還不知道得被你拖累成什麼樣?”
一番言聲厲色,說得讓顏秋很是懷疑,他真的是親生孫子嗎?
而且,到至今,他都還記得秦木城一副彬彬有禮對他家老爺子客套的模樣。
簡直看的他拳頭癢癢,問題是他還打不過他,隻能把苦水咽下去。
在那之後,他和秦木城整整軍訓了一年多的時間,期間也發生了不少事,那些訓練的項目不說,上至疊一手方塊被子,下至一把洗衣拖地,什麼沒做過?
就連“做飯”這種艱難的事情,他為了養得起自己的肚子,時常慫恿著秦木城一塊兒去偷偷摸摸的下夥食,畢竟他需要一個人盯梢,不然被捉住,他的麵子往哪兒擱?
當然,秦木城是何等黑心的人,自是不可能輕易答應的,為此,他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在訓時期,他和秦木城住的那個房間裏所有衛生都得他包,並且還是每天都得打掃!
潔癖要不得,都是男人,窮講究什麼。當然這話他可沒說出來,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
隻是有一點可恨的,本來隻是讓他來盯梢,卻在他每次好不容易做好食物時,秦木城這家夥竟毫不客氣的也拿去吃,還說是幫他試試味道。
顏秋嗤之以鼻,偏他又不能聲張。
所以到頭來,這筆買賣他又吃了暗虧,虧大了。
但如今,他又很慶幸,要不是吃了這個虧,他今天怎麼能有這個毫不謙虛的手藝來伺候他媳婦?
“是嗎,那我就靜候了,不過今天就算了,明天再開始吧。”
意外的揚起眉,對於顏秋的話,他是將信將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