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視著蕭瑉,深邃有神的眼睛劃過一絲光彩。
蕭瑉揚揚眉,正想要說些什麼,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熊嚎之聲,震蕩著整片天地,三人臉色一變,湖麵上的黃衫小鳥警覺地飛走了,湖邊的遊魚一擺尾已經沉在了河底。
一頭兩人多高的巨熊從遠處一步一步地動山搖的走來,蕭瑉神情一變,問道:“這麼冷的地方它怎麼能夠上得來,若是它常年居住在這裏,如此寒冷的環境,它不是應該睡在洞中取暖嗎?”
天心白叫道:“管它怎樣,隻要它不來攻擊我們也就是了。”
那頭巨熊卻並不讓天心白遂願,搖晃著身子向三個人麵前攻來,燕前塵挑挑眉,這頭熊來的實在古怪,攪鬧了這寧靜優美的天地。
它似乎被三人激怒一般,向著當前的燕前塵就是一爪,鋒利的指甲如鐵鉤一般,摟頭便來,燕前塵向後一縱身,避開它的攻擊,它也不停步,轉身向左方的蕭瑉攻到,蕭瑉乍見那兩人多高的巨熊,鐵塔一般撲來,向後輕閃,可是那熊的速度慢,腳步卻大,隻一步鋒利的爪子繼續抓來。
蕭瑉踉蹌後退,僥幸躲過它的攻擊,那巨熊並不肯就此放過她,眼見一隻巨掌迎頭拍下,蕭瑉險些驚呼出聲,斜刺裏一支光華湛露的寶劍猛地攔在她麵前,天心白看著蕭瑉被巨熊糾纏,施展開劍招,擋在她麵前,向前一撩,銀光一閃刺痛了巨熊的眼,可是鋒利的劍刃斬在它的粗皮之上,竟然被那堅韌厚重的毛皮阻了一下,傷不了它。
天心白一怔,巨熊卻被她的舉動激怒,兩掌對拍然後猛地向著天心白捉了下來,她一擺劍勢,足尖一點,向上飛縱,在空中一擺長劍,光華閃爍看準它的咽喉刺了過去。
她的劍法迅疾如風,那熊的動作也是不慢,兩隻熊掌猛地收回來,握住天心白的劍刃,天心白看它如此運氣內力,想要將長劍刺進去,長劍被巨熊握在掌中卻是紋絲不動,天心白麵色一變,運起身法,長劍旋轉如風,終於將長劍從兩隻熊掌中拔了出來。
那隻巨熊卻不肯放過她,抬起一隻巨掌狠狠地向落地後立足未穩的天心白砸去,掌風激起她身上的衣服隨風飄擺,可是已經躲閃不及,正在這時,燕前塵及時趕到,兩袖真氣凝注如鐵棍一般,向著巨熊胸中一捅,巨熊吃他一記重擊,嗷地一聲慘叫,隱藏在長長毛發下的一雙小眼露出凶狠痛苦的光芒,咚咚咚地向後連退三步。
燕前塵對巨熊一次重擊後,胸中氣血翻湧,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蕭瑉,麵上惶然之色,又看看身旁的天心白,滿麵擔心之色,繼續向著那巨熊連環攻到,那巨熊十分棘手,若是給它喘息機會,更難對付。
他一步躍起,趁那巨熊立足未穩,兩隻兩隻鐵棍似的袍袖向著熊眼捅去,那巨熊也知道這人不好惹,連忙要抬起雙掌護住雙眼,燕前塵哪裏肯給它這個機會,飛起一腳,先向它左肩踹去,閃電之間,又踹右肩。
巨熊呼疼,兩臂垂了下來,似乎關節已被燕前塵踹斷。
它疼得連連直叫,燕前塵那兩腳凝聚了十成內力,能碎金裂石,它筋骨再粗壯,也承擔不住,
燕前塵提起兩管衣袖,足尖一點,繼續衝向巨熊,兩支灌注內力堅硬結實如鐵棍一般的衣袖猛地刺在它雙目之上,鮮血順著它的眼眶嘩嘩流下,血珠濺落潔白的雪地,一片觸目驚心。
燕前塵並不肯就此放過它,猛地一腳踹在它的心口,巨熊的慘叫聲震蕩了整個天際,踉踉蹌蹌著向後退,倒了下去,震得湖麵都泛起圈圈漣漪。
天心白看著那巨熊倒地,鬆了口氣,走到燕前塵的身邊,說道:“王爺你沒事吧。”
雪光映襯之下,燕前塵的臉色也是一片雪白,他搖搖頭,明澈的眼睛凝聚了一股凶狠之色,天心白要過來攙扶他,那已負傷到地的巨熊竟然又爬起,猛地撲了過來,燕前塵一下將天心白推開,自己卻被那頭巨熊緊緊摟住。
他渾身被那堅硬的熊皮擠在一起,巨大的力量要把他擠成肉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