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阿白!”一雙小手用力推了推天心白,蕭瑉看著她眼中帶笑,麵色緋紅,笑著說道:“你在想什麼,春心蕩漾的模樣,看來我要給你趕快物色一個英俊體貼的相公,免得你蹉跎年華。”
天心白臉色一窒,驀地愣住。
蕭瑉一拍她的肩膀,說道:“逗你玩的拉,走快些,王爺到了前麵的青龍寺,今日中午我們便在那裏討一頓齋飯。”
青龍寺的智圓大師和燕前塵是舊友,所以在蕭瑉初來楚國時,他曾經受燕前塵所托,暗告楚安以及明妃,不可和蕭瑉圓房之事,以免楚安有血光之災,因此被蕭瑉逃開了很長一段時間,得以保持清白。
此刻智圓大師見到燕前塵,老友重逢,格外熱情,這一頓的齋飯也格外豐盛,讓蕭瑉等人連呼好吃。
智圓大師和燕前塵原本應該相談甚歡,可言語之間,似乎顧慮重重,頗不盡興。
燕前塵看著智圓大師,輕笑道:“大師何故愁眉不展,可有本王能效力之處。”
智圓抬頭看看燕前塵,略一沉吟,隨即說道:“實不相瞞,老衲愁眉不展,不是為貧僧,而是為王爺,貧僧觀王爺近日裏將有一場災事,隻怕對王爺你不利。”
蕭瑉心中一動,低下頭飲盡桃花酒。
而天心白早已擔心地看著燕前塵。
燕前塵看著智圓,一笑問道:“大師天眼通神,能不能幫本王看到脫困後又會如何?”
智圓大師雙掌合十,說道:“老衲哪有那許多神通,不過古語有雲,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管是誰,若能脫得災厄之後,自然都有一番好運氣的。”
燕前塵撫掌不語,良久笑道:“本王吉人天相,英勇無匹,若是有人想要暗害本王,隻怕他反倒引火燒身。”
智圓大師乃方外之人,不多幹擾紅塵之事,見他如此,也不過雙掌合十,連念佛號。
蕭瑉倒是放下碗筷,輕聲說道:“大師既然點化,王爺不可大意,我們本來說登稷山山頂之事,就此作罷,想來日後機會多多,實在沒必要急在一時。”
燕前塵轉回頭將她仔細看了幾眼,不以為意地說道:“這次就去吧,你盼望了那麼長時間,怎麼能因此掃你的興。”
蕭瑉聽他說話,抬起頭看他一眼,卻見他深邃有神的眼睛牢牢盯住她,像要望進他靈魂深處。
她柔婉的一笑,說道:“王爺不必為我太勉強。”
燕前塵擺擺手,眼眸中掠過一絲複雜,輕聲說道:“早些去吧,既然這是你的心願。”
青龍寺位於稷山山腰,正是山中最宜人的氣候,從青龍寺再向上攀登,便是人跡罕至之處,山路變得格外狹窄崎嶇,山中的溫度也逐漸降低下來。
三個人都是穿著單薄的春衫,越往上走,山風越大,身上也越見得冷了。
燕前塵和天心白身上都有內功,尚還沒有覺得,而沒什麼內功修煉基礎的蕭瑉,已經是瑟瑟發抖,麵色凍得微有些蒼白了。
天心白見狀,走到她的旁邊,抓住她的手,將自己的真氣灌注到她的體內,助她保持溫暖。
燕前塵眼睛一挑,將這一幕收入眼中,輕聲說道:“玉兒,你過來我這裏。”
蕭瑉輕輕走過去,燕前塵將她攬入懷中,他溫暖的體溫立刻緩解了她的寒冷,同時一股真氣順著她四肢百骸遊走,也幫助她抵禦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