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嚴肅之際,突然一陣掃興的聲音響起。
安如柳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一臉無辜。“我餓了。”
“熏兒,你這肚子似乎有點胖。”
安如柳白了他一眼,“從早膳就沒吃過,肚子餓也很正常。”
玄思霜環顧了一圈。“這是什麼地方。”
“南暨的皇陵。”
皇陵?安如柳眼底放光,她從未見過南暨的皇陵也不曾聽外人提起,原來皇陵就在祭壇的底下,怪不得慕容鳳岐剛剛進來的時候那麼輕車熟路。
“我也沒有進過皇陵,隻不過看過皇陵的地圖。”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慕容鳳岐無奈解釋,如果不是死人隻怕是皇帝也沒資格進入皇陵,“國師怎麼會知道這祭壇底下有東西。”
“我不知道。”玄思霜依舊平靜,“隻是這地下靈氣強大。”剛剛在藍氏族人的逼迫下玄思霜就發現這祭壇不受他們的影響依舊完好,所以猜測底下會有東西。
“那日也是因為這祭壇的靈氣充足你們才能布下陣法。”但小紅在祭壇之中打洞帶走蘇墨君但今日祭壇完好無損還帶他們到了皇陵,難道說皇陵不是在地下而是這祭壇根本就是個結界,破開結界將他們傳送到了此處。
不知道慕容鳳岐是刻意隱瞞還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安如柳就又留了個心眼。
“皇陵的話應該有吃的。”安如柳拍拍衣服。“我去找找。”
“別到處亂走,藍氏族人沒準會追來。”玄思霜不讚同道。
“呆在這裏遲早會餓死。”
“我們可以吃貢品。”慕容鳳岐屁顛屁顛的去第一層墓室門口端了兩盤貢品。
安如柳瞥了眼那發毛的東西。“不知道放了多久皇上你福大命大吃了應該死不掉。”說完不理睬臉色難看的慕容鳳岐自己轉悠。
帝陵的墓室很大,可能是因為在外圍或是其他,這裏反而像是個大型的山洞,石壁未經雕琢,不過也有可能是每代帝王會不斷擴建。
洞穴裏沒有風,但卻有空氣,不知道是哪來的透氣孔,但在地表凹下去的地方可以發現有一灘灘的溪水。
安如柳知道此時自己走開那兩人勢必會商量些什麼,她又不傻,慕容鳳岐會一點防範都沒有那麼無辜?她不信。
師兄會正好發現祭壇地下就是帝陵又不偏不倚的躲開藍氏族人?她也不信。
千鈞一發之際明明自己是最安全的,師兄卻偏偏順手“救了”她,還拎著慕容鳳岐一塊,隻是為了躲開藍氏族人?她更不信。
但是事到如今已經進了皇陵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是出也出不去了,藍氏族人,六國,外麵亂的她都不忍去看,呆著這裏沒準也是最安全的。
蹲在水潭邊歎一口氣,那個人最終還是做了,因為她的離開,因為慕容鳳岐他們的逼迫,他不惜以六國之亂來引出藍氏族人,天下大亂,這罪孽他們如何償還?
麵前水潭的倒影微微閃動,一陣漣漪,人影破碎而去。
“魚?”那打碎她倒影的生物可不就是一條長長的魚尾,而這譚水裏倒是有不少魚,或許是因為不在帝陵密封的中心,這些小魚苗隨著山石水流遊進了這裏,在潭水中繁殖成了一灘小於。
原本在這裏是最為安樂的生活,可惜她們遇到了安如柳……
於是一段時間之後,打坐的玄思霜和療傷的慕容鳳岐都不淡定的看著滿載而歸的安如柳。
三條魚,兩隻被拔了毛清洗過的紅色肉食動物。
“生火。”
慕容鳳岐拿出火折子撿了些幹草之類的回來,一邊看安如柳眼睛不眨的拿出匕首將那肉食動物的頭和尾巴處理幹淨。
“熏兒,這是什麼?”火堆慢慢的燃起來,劈劈啪啪的燒的柴火炸裂。
“老鼠沒見過?”
“你要吃老鼠?!嘔。”慕容鳳岐沒忍住幹嘔了一聲,老鼠那種肮髒的東西如何下咽。
“嗯,這洞裏的老鼠不知道吃了什麼,一個個倒是很肥碩,跑的又快,我廢了一番功夫。”安如柳絲毫沒察覺到他的不適。
“這些東西怎麼能吃!”
“為何不能。”安如柳冷笑。“隻要是肉就都能吃。我忘了你這高高在上的金貴王爺是經不起折騰的了。”
“熏兒,朕也是在戰場曆練過的。”
“是嗎,皇上嚐試過在沙漠裏一滴水沒有靠草根活了三日的日子嗎?我有,北蠻邊境一戰渴死餓死的士兵無數,有些人都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皇上試過被困山中生吃蛇鼠的日子嗎?我有,與五皇子周旋的時候我就是這麼掩護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