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們。”慕容鳳岐率先從祭壇莫名出現了個大洞之中回神。
“誰敢!”安如柳擋在大洞前,眼中光芒閃爍,從最初的黑色到紫色,青色,黃色,一連變幻。
“你們退開。”玄思霜出言警示卻不及安如柳速度快。
捉拿蘇墨君他們的侍衛腦海之中同時一個念頭響起,紛紛拔劍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隻是瞬間,周身之人竟然紛紛自盡,而站在原處絲毫未動的女人身上那妖異的光芒籠罩住一切,無人能夠靠近分毫。
險些和那些人一樣將劍舉到脖子之前的慕容鳳岐在蘇墨君的一拍之下猛然清醒。
“你不要命了。”強行控製這麼多人還製造殺孽,靈氣紊亂隻會爆體而亡。
玄思霜低聲痛惜,同樣一掌拍向安如柳。安如柳後退數步一口血吐出,而模糊的意念也突然清醒過來,差一點她就迷失了自己,一念成魔。
居然又讓他給逃了!慕容鳳岐看著那被砸壞一個大洞又瞬間被修複的祭壇,剛剛蘇墨君他們就是這麼從重重包圍之中逃脫了出去。
而能挖出這麼大個洞穴的居然是那隻打他臉的兔子,兔子的主人……慕容鳳岐心念一動,安如柳的脖子就被他扼在手中。“你到底是什麼人。”
仔細盯著她透著疲憊的雙眼,那強大的妖術和莫名出現的兔子,這女人絕不一般甚至是可怕。
“我是誰你也配知道?”安如柳不顧自己的命已經落在旁人手中,卻是挑釁十足。
“是你放走了慕容墨君,是你破壞了朕的計劃,朕殺了你。”慕容鳳岐壓抑住心中的那一絲不舍,暴戾道。
“住手。”玄思霜嗬斥一聲,慕容鳳岐手掌像是灼燒一樣急忙鬆開,而安如柳也被摔在地上。
“國師這是做何。”慕容鳳岐淡淡警告。“難道國師也要背叛朕。”
“可有事?”玄思霜極力阻止自己去關心安如柳,一如既往的冷漠。“在下隻是不希望皇上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笑話,國師何曾見過朕有過後悔,朕既與國師達成協議,國師助朕拿到天下,朕將藍氏秘技奉給國師,那麼國師就不該阻止朕。”
玄思霜推著輪椅看似漫不經心。“正是如此皇上的生死與在下休息相關,在下才會出手阻止。”
“國師難道是要說這女人的性命關乎朕的生死?”慕容鳳岐像是聽笑話一樣。
玄思霜點頭。“一命換一命,皇上欠了她一命難道還要欠她第二條性命?”
“朕何曾欠過她性命。”慕容鳳岐一臉的莫名其妙。
靈力消耗過度導致全身酸疼的安如柳撣了開了個頭就不想再過問的玄思霜一眼,讓她自己承認她就是柳熏來博得慕容鳳岐的一絲可憐或者是其他保全自己的性命這個主意的確是個好主意。
“你還準備隱瞞?”玄思霜搖頭。“皇上就不覺得賢王妃很是眼熟。”
如果是以前,安如柳是至死不會用她不屑的過去來換取性命,可是如今,她想要活下去的心無比的堅定。
蘇墨君沒死她也不能死,她還要回去,也就是知道自己還有這最後一張底牌所以才會放手一搏自己留下。“皇上還是那麼無情,對於不重要的棋子向來是記不住。”
慕容鳳岐聽著這兩人的一言一語,分明這兩人都知道些什麼他不知道的。
至於安如柳……慕容鳳岐俯視著那坐在地上的女人,明明破壞了他的大事知道自己不會放過她卻絲毫不見畏懼,這份膽識和心智還有那異常的力量都絕非普通人所有。
他難道真的和這女人相識?能在慕容鳳岐的記憶力留下痕跡的女人沒有幾個,能有這份本事的也隻有一人,但那人已經死了。
慕容鳳岐突然伸手捏住安如柳的下巴,將她臉上的每個神情都收納在眼底。
安如柳不躲不避隻是挑釁的看著他。
“熏兒?”慕容鳳岐大腦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隨即驚慌失措的後退幾步,帶著三分懷疑的再次問了一句。“你是熏兒?”
此言一出就是他身後身受重傷的鴻基也掩飾不住詫異抬眼看向安如柳。
“慕容鳳岐你怕了嗎。”安如柳沒再否認。
“你真的是熏兒?”慕容鳳岐眼底複雜的光芒閃爍。“不,熏兒已經死了。”
“你還沒死我怎麼舍得這麼快就去死。”趁著他分神的功夫調息了一下的安如柳從地上爬起,嘲笑的看著慕容鳳岐。“不過別在用那麼惡心的語氣來叫我。”
“你真的是熏兒……”慕容鳳岐像是難以接受一樣,一時之間一片沉默。
“皇上,該怎麼處置這些人。”過了片刻,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
慕容鳳岐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那不斷跳躍的心髒緩和過來。“將祭壇打掃幹淨,今日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外泄!”
鷹一樣的雙眸環顧了一圈在場的幸存者,“若是讓朕知道有人泄露半個字,你們和你們家人的腦袋就自己看著辦。至於這幾人,國師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