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蔣煦白看中,又被疏離……
原來她不止做過容靜婷的舞替,還被蔣煦白拿來當做容靜婷的替身!
嗬嗬,真是好諷刺!
鹿黎咬牙將眼淚憋回去,隻覺得眼前滿目的白,無比慘淡。
片場。
容靜婷悠哉地坐在軟椅上,看著正在拍攝的舞替,眼裏帶著輕鬆的笑意。
總算可以順理成章找舞替,隻要煦白不起疑,就不枉她策劃苦肉計。
“我感覺跳得不如《朝花不夕拾》。”蔣煦白看了半天,搖搖頭。
尋萬裏盯著監視器,附和道:“我也這麼覺得,雖然這姑娘也是舞蹈學院的尖子生,但還是比不上當年的鹿黎,那份靈氣……”
蔣煦白一怔,旋即皺眉,尋導提鹿黎幹嘛?跟她有什麼關係?
自從那晚不歡而散後,那女人就沒聯係過他了,待會還是去醫院看看小緣吧。
甩開突如其來的煩悶情緒,蔣煦白繼續說:“這個舞替不如靜婷當年懸崖那段舞,總覺得少了點味道。”
“什麼味道啊?”容靜婷正好走來,笑得嬌俏。
“讓我心動的味道。”
“油嘴滑舌……討厭,尋導還在這裏呢。”
尋萬裏不屑的白了容靜婷一眼,真是忍無可忍。
“容靜婷,該不會五年前替身沒在片尾署名,你就出現幻覺真當是你跳的了?”
容靜婷一僵,怎麼也沒想到尋萬裏突然不給麵子的拆台。
蔣煦白的心跳莫名開始加速,替身?沒有署名?
什麼意思?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就要抓住……
“尋導,那個替身叫什麼名字?”
“鹿黎啊!我不是說了嗎,現在這個舞替比不上當年的鹿黎,隻有匠氣,鹿黎的靈氣是很難得的!”
蔣煦白徹底呆住了。
尋萬裏的每個字他都聽清楚了,很清楚,偏偏每個字像是化作了錘子,一下一下打得他頭腦嗡嗡。
自己心心念念的那段舞,居然是鹿黎跳的?
他一直以來都弄錯了喜歡的人?
蔣煦白揪住容靜婷的手臂,急切問道:“懸崖那段舞是替身跳的?那個替身叫鹿黎?”
容靜婷驚訝又慌亂地半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確定啊,就是鹿黎跳的。這有什麼好質疑的?有那麼不可置信嗎?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找她來演《塵蛻》的女主角?”
尋萬裏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蔣煦白。
蔣煦白心跳如擂鼓,呼吸越發急促,掏出手機顫抖撥給鹿黎。
電話許久後才被接通。
“你在哪?”
鹿黎冷笑道:“蔣煦白,你不給錢,我自己去掙,我和小緣不會要你一分錢!”
蔣煦白有些懵,她說什麼,他怎麼都聽不懂?
“鹿黎,為什麼那天你不告訴我,懸崖那段舞蹈是你跳的!”
“那很重要嗎?”鹿黎皺眉。
“很重要!告訴我,真的是你嗎?”蔣煦白鄭重的問道,屏息以待。
還沒等到鹿黎的回答,手機那頭就響起一個男人驚恐的吼叫:“雪崩了!大家快逃啊!”
緊接著,“轟隆隆——!!!”
大自然巨大的咆哮聲,透過蔣煦白的手機傳來,整個片場的人都聽到了。
現場頓時寂靜下來。
蔣煦白一瞬間痛得心髒痙攣,聲嘶力竭的喊道:“喂!鹿黎!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