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煦白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那個角色是容靜婷的,你不要妄想。”
鹿黎咬緊牙關,試圖壓住心底蔓延開來的冷。
所以,他這是要阻止她去發布會了?
“是尋導要我演的!蔣煦白,你說了不算!”
“你還沒回答我,是怎麼認識尋萬裏的?”蔣煦白不依不饒繼續問道。
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心裏似乎有個爪子在撓,莫名不舒服。
國手級別的導演跟鹿黎這種素人怎麼會有交集?她是怎麼搭上尋萬裏的?
該不會真被他說中了吧!
“那你跟容靜婷又是什麼關係?”
鹿黎顫抖著握住拳,沒有錯過蔣煦白說到“容靜婷”時,眼裏一閃而過的別樣情愫。
昨晚尋導才定了她頂替容靜婷當女主角,今天蔣煦白就來幫容靜婷“解決”。
蔣煦白心裏一個咯噔,迅速將那一絲心虛掩住,硬邦邦地回道:“跟你無關。總之發布會結束之前,你別想出這個門。”
鹿黎被他無賴的嘴臉氣得眼眶發紅,咬牙朝門口衝去。
蔣煦白當然不可能讓她出去,他微喘著將鹿黎壓在身下,身體的糾纏碰觸難免有些摩擦生火的意味。
看著她燃燒著火光的瀲灩雙眸,他心頭一熱,仿佛被蠱惑似的低下頭……
“唔……”
蔣煦白痛得蹙眉,飛速退開,薄唇上已沁出血珠。
鹿黎眼中第一次出現真切的厭惡之色,沾染了絲絲血跡的唇瓣越發豔紅誘人。
然而那張嘴裏吐出來字眼實在不好聽。
“滾開!真惡心!”
蔣煦白舔去血珠,不怒反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當初你倒貼的時候怎麼沒覺得惡心?”
鹿黎一顫,眼裏盛放的怒意驟然熄滅,整個人都灰暗下來。
為什麼他總是能狠準地把她的心掏出來丟到地上,還要踏上踩一腳。
是她縱容的不是嗎?
縱容到今天,他終於輕蔑地撕開了最後一層薄紙,讓她認清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蔣煦白本就惱恨自己剛才怎麼鬼使神差就對鹿黎有了反應?
現在更是被她黯淡的眼神看得一陣煩躁,想也沒想將她拎起來,用麻繩綁在了椅子上。
鹿黎要發瘋了,尖叫道:“蔣煦白,你有什麼資格妨礙我的人身自由!你憑什麼!”
“那你有什麼資格演容靜婷的角色?你又憑什麼?”蔣煦白將這話丟回給她,隨口問道:“你會跳舞嗎?”
“我……”鹿黎顫顫地哽住。
她說會,他就會放她出去嗎?
不會,他要保護的是另一個女人。
鹿黎自嘲一笑,恐怕會跳舞不能讓她出去,會飛才行。
手機響起,蔣煦白拿過來瞟了眼,不搭理。
“誰打來的?是尋導嗎?”鹿黎掙紮著想拿手機,光潔的手臂被繩索磨得生疼,卻寸步難行。
鈴聲停住了,幾秒後又響了起來。
她急得額角直冒汗,一點點的挪著椅子想拿到手機。
蔣煦白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欣賞鹿黎掙紮不得的樣子。
待她好不容易要碰觸到手機時,手輕輕一揮,惡劣地將手機遠遠丟開。
“安分點。”蔣煦白這個卑劣的勝利者還要乘勝追擊,惡劣地補充:“如果你還想見到小緣。”
“你——!”鹿黎不可置信的看著蔣煦白,瞳孔痛得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