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茫然中帶著傷感,讓左弘文心中一慌。
“當然不是!”
顏婉清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在驚訝他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我曾經是做錯過一些事,讓她失望。可我從來沒想過讓她死。她出事之後,我每天都在後悔,每天都在想她……”左弘文凝望著顏婉清清澈的杏眼,深情款款。
“直到遇見你。”
顏婉清垂眸,眸色晦暗不明:“你的妻子死於自殺,第二任結婚對象又是這樣的下場,說實話,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左弘文萬萬沒想到,她擔心的會是這個。
顏婉清摸著手上的訂婚戒指,輕輕往上推,卻被左弘文緊緊攥住了手。
“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再怎麼解釋,也沒有意義。”左弘文用深沉眷戀的眼神看著她,認真地說:“可此後的時光,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走下去。”
“沒有安全感,你告訴我,我改。求你,別離開我。”
他將姿態放得很低,幾乎是哀求了。
顏婉清抿了抿唇,露出猶豫的表情。
“我一個沒錢沒勢的女人,你給我再多東西,我也守不住啊。”
她苦笑地看著左弘文:“我是有點對你動心,但這些,不足以讓我冒險,對不起。”
左弘文看她黯然的模樣,心中的疼惜幾乎蔓延成海。
顏婉清卻堅定地推開了他的手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自顏婉清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酒吧了。
秦江見到他的時候,還十分稀奇地嘖嘖了兩聲。他前一陣子鬧得聲勢浩大的求婚在整個圈子裏都傳遍了,秦江十分好奇那位被左弘文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是誰。
“左少今天怎麼有空出來玩?”他擋下左弘文喝悶酒的動作,調笑道。
左弘文支著額頭,麵如寒霜,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我聽說,你最近跟一個和顏婉清同名同姓的姑娘求婚了,甩了那什麼……岑絹,那姑娘莫非比岑絹長得還像那位,讓你這麼不顧一切的愛她?”秦江早習慣了左弘文心情不好時的臭臉,自顧自地八卦著。
“什麼時候把她帶出來給我看看唄?”他放下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左弘文幽幽歎了一口氣,並沒有搭理他。
“她今天跟我說,沒有安全感,不想嫁了。”
“唔……”秦江險些一口酒嗆到嗓子眼,幹咳了兩聲,淚花都快冒出來了。
“什麼?”
他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憋著笑問:“所以,你被悔婚了?”
左弘文一記冷冷的眼神飛過來,秦江會意地做了個封嘴的手勢,不笑了。
“這姑娘可以啊,連我們左少都敢拒絕……”驚歎過後,秦江轉了轉眼珠,意識到不對。
“這麼剛的女人,和顏婉清對你,可完全不一樣啊,莫非她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對她容忍至此?”
“別八卦了,你比較了解女人,你說說,怎麼給一個女人安全感?”左弘文不耐煩地打斷秦江的話,直截了當的提出目的。
秦江摸了摸鼻子,自信感爆棚:“這你可就問對人了。”
“你給我具體說說,她是為什麼跟你鬧脾氣說沒安全感的。”
左弘文聞言,眼神閃了閃:“我們出去說。”
十分鍾後,左弘文車上。
秦江都快聽傻了:“所以……”
他理了理混亂的思緒,梳理道:“那個顏婉清就是她?失憶整容……電視劇都不敢這麼寫,太神奇了。”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來讓你評頭論足的。”左弘文咬緊了牙關。
“OKOK,給我十秒我平靜一下。”秦江深呼吸了兩下,盡量平靜地開口,“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她覺得你克妻,不想拿自己生命開玩笑。可你又不能直接告訴她,其實她就是那個死去的顏婉清,對吧?”
左弘文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這個簡單,她不相信感情,那你就用實際行動證明。如果她出事,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這樣對於她來說,就算你變心了,她也不會擔心你因此對她做什麼。”
秦江揉了揉眼睛,認真道:“她要個保障,你就給她個強力保障嘛。”
“強力保障……”
左弘文喃喃說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