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野叔一直心神不寧,越是了解到江州郭家的強大,他心裏越沒底,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些別的想法。
跟隨王傑一條道走到黑,似乎不是明智的選擇啊。
畢竟野叔不是洪邱和馬嶼,洪邱和王傑情同手足,關係密切,而馬嶼是王傑一手扶上六合會會長的,沒有王傑,他的位置也坐不穩。
而野叔,跟王傑的關係無比生疏,甚至早前還有一些過節,之所以帶領南山安保隊投靠王傑,純粹是因為周偉的意思,當時野叔還有點不樂意呢。
野叔心中忐忑,來到了周偉的住處。
周偉的住處,是在偏僻郊區的一座別墅,環境幽靜,也沒什麼人煙,很適合隱居。
野叔到來時,周偉正在別墅院子裏打拳,已是大汗淋漓,但卻咬著牙堅持,十分刻苦。
見到野叔到來,周偉停下了打拳,抹了一把汗,不由問道:“姑丈,你怎麼來了?這時候你不應該聽從王少的吩咐,在南山安保隊主持大局嗎?”
如今雲城的形勢,早已是風雨欲來,周偉自然也了解,所以很好奇,怎麼野叔還有空來自己這裏。
野叔一臉苦澀,苦笑道:“阿偉,南山安保隊,是你辛辛苦苦拚攢下來的,難道你真要看著這份家底就此葬送掉嗎?”
“姑丈?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偉揚了下眉毛,感覺野叔似乎話裏有話,有點不對勁。
“阿偉,你在江州打拚過,江州郭家的強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就憑雲城這些勢力,難道真的能和那種巨無霸勢力掰手腕嘛?”
野叔搖了搖頭,歎氣道,“無異於飛蛾撲火,雞蛋碰石頭啊。”
周偉的臉色變了,沒想到野叔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偉麵色冰冷道:“那姑丈是什麼意思?”
“依我看來,王傑幾乎沒有贏麵啊,咱們南山安保隊如果綁在王傑的戰車上,恐怕會成為炮灰啊,不如……”
野叔說著,卻看到周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改口道:“哪怕就是退出,兩不相幫,不參與這場紛爭,也比成為炮灰要強啊。”
原本野叔是想說,不如投靠郭家,還能在這場爭鬥中分一杯羹。
“不鬥過一場,怎麼知道贏不了?”
周偉冷笑道:“想保持中立,哪有那麼容易,這場風波席卷雲城,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獨善其身,哪怕是江家,也得下場。”
頓了頓,周偉又冷冷的道:“姑丈,你隻管聽從王少的吩咐,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當炮灰,也要咬上郭家一口,讓他們知道疼。不光是南山安保隊,我也會親自下場,取郭鑫那個狗東西的命。”
周偉身上居然散發出了強烈的殺意。
野叔有些吃驚,周偉的決心超乎他的想象,居然要親自下場。
要知道,最近幾年周偉幾乎算是一直在隱居,不關心任何事,這次反應居然這麼大。
野叔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野叔遲疑道:“阿偉,你這是……你跟郭家有些過節?”
“過節?豈止是過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