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逸忽然大聲笑了起來,把手邊的東西撂下,走到溫陽的麵前說道:“我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蠢了,你死了,死在我的手上,你的徒弟想要說法,那還不是我兩張嘴皮子一碰的事情,隻要他們還想呆在學院裏麵,就隻能接受這個結果。”
溫陽的臉色一白,腦子裏閃現一些平常被他忽略的事實,齊天逸、顧長逍,他們師徒在這個學院擁有最高的說話權,他們就是學院權力的象征,跟他們對抗不論是什麼都隻有一個下場,這些是他早就應該明白的事情,他為什麼到現在才想清楚?
“你……”溫陽雙唇顫抖著,半天也隻說了一個字。
齊天逸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說道:“我什麼我,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陽定定的看著他,期待著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破綻,然而,讓他們失望了,齊天逸什麼表情都沒有,麵對他的時候滴水不漏。
齊天逸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他再出聲,不耐煩的轉身朝門口走去,“一會兒,我讓人來帶你去蛇窟。”
“等一下!”溫陽在齊天逸的一隻腳踏出去的時候,立馬開口喊道。
“又怎麼了?”齊天逸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轉身去看他。
溫陽看不出齊天逸的偽裝,滿腦子都在想齊天逸說的蛇窟,心理防線轟然倒塌,著急的說道:“我,我不去蛇窟,我有事情要說!”
齊天逸雙手環胸的靠在門邊,在他沒看到地方勾了勾嘴角,緩緩的啟唇說道:“你說,我勉強可以洗耳恭聽,再磨蹭我就不聽了。”
溫陽點了點頭,急切的說道:“散播消息的人不是我,是安瀾,是那個賤人,叫我手底下的幹的,跟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齊天逸撇了撇嘴,當我們的信息情報網都是擺設是吧,他要是沒參與這個事那就有鬼了,果然他師傅說的對,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靠不住的,還好他不是。
“跟你有沒有關係,我們自己會查,你先說,安瀾跟你說什麼關係,按你的說法,她為什麼能指使的動你手裏的人?”
溫陽遲疑了一下,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大聲的說道:“那個賤人勾引我,她,她用這個威脅我,讓我手底下的人聽她的,我也隻是讓那個賤人用了我手底的人,至於那個賤人讓我手底下的人做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齊天逸輕笑一聲道:“好個一概不知。”
齊天逸解了綁著他的捆仙繩,讓他從木架子上下來,拿出紙筆給他說道:“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然後簽字畫押,這些你應該都懂。”
溫陽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拿起筆快速的寫了起來,簽字畫押後遞給齊天逸問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寫下來了,你什麼時候能放了我?”
“等著吧。”齊天逸掏出普通的繩子再次把他綁了起來。
溫陽以為齊天逸會放了她,高興的點了點頭,目送齊天逸離開,嘴上還不忘說著:“我等著,等著,你別忘了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