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傅紹誠將傅紹博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後護著,眼睛警惕的盯著黑漆漆的樹林,“誰!誰在暗中傷人!”
“藏頭露尾的,也不是什麼好漢,大哥你別喊了,先把這個賤人殺了,一了百了。”不知道為什麼,傅紹博的心裏有一種他們殺不死顧長逍的直覺,著急的指揮著傅紹誠忙‘正事’。
傅紹誠猶豫了一下,撿起掉在地上的八十厘米大刀,重新架到顧長逍的脖子旁,深吸一口氣說道:“抱歉,你今天不死,死的就會是我們兄弟了。”
顧長逍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脖子旁邊的八十厘米大刀,正視著傅紹誠說道:“把刀拿穩了,一個三十好幾的大男人,連把刀都拿不穩,你丟不丟臉?”
傅紹博看著沒有知覺的右手,氣得火冒三丈,走到顧長逍的身旁,用完好的左手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賤人,到這個時候,你就別嘴硬了,心裏麵是不是怕的要死?嗬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嘶——”真該死的疼,顧長逍瞪了他一眼,威脅道:“把手給我鬆開!”
“你叫我鬆開,我就鬆開,那我傅二爺的身份要往哪裏擺。”傅紹博抬高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裏劃過一絲蔑視,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呢,現在還不是落在了他們手上,任他搓圓揉捏。
“啊呸,我怎麼記得傅二爺是傅家二房的傅崇武,難道你們還想謀權篡位?”顧長逍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傅紹博愣了一下,繼而不屑的說道:“二房那些人在四方城待著呢,現在南唐這裏隻有我們大房一脈,我說我是傅二爺,我就是傅二爺。”
“嗬嗬,敢在我麵前稱爺的,一般都沒有好下場。”顧長逍的話音剛剛落下,“咻”的一聲,傅紹博心頭一跳,這個聲音有點似曾相識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顆小石子擊中了傅紹博的手腕,隻聽見清脆的一聲脆響,骨頭碎裂的感覺。
“嗷——”傅紹博疼得一大聲慘叫,他很想抱著左手,緩解一下左手骨頭碎裂的疼痛,但是他的右手剛剛被廢掉,現在還垂著沒知覺,有心無力。
傅紹誠條件反射的看向小石頭發出的地方,那片黑漆漆的樹林裏,一陣微風吹過,帶起沙沙的聲音,遠遠看見一個人從黑暗中一步一步的走出來,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他薄弱的心防。
借著火堆的光亮,他們看到了來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一直以來形影不離的跟在顧長逍身後的淩秋山。
顧長逍瞪了一眼悠哉悠哉的走過來的淩秋山,語氣微帶一絲不滿的說道:“看熱鬧好看嗎?還不快給我解開,我的手被綁著都沒知覺了。”
“我不是看你玩的很開心,就想讓你再多玩一會兒。”淩秋山一臉無辜的摸了摸鼻子,遞給她一枚‘他很貼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