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安瀾搖了搖頭,金鍾敲響後,她被夜白趕下山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不是玩笑,而是真的事實。
安瀾一隻手覆在帶了麵紗的臉上,眼中流露出憤恨的目光,咬牙切齒的說道:“隻要有那個該死的賤人在學院一天,夜白是不會鬆口的,也不知道玄清那老頭子為什麼對那個賤人另眼相看,總有一天,我會讓她也感受一下我今天的苦!”
傅圓圓聽到安瀾謾罵的話,腦子裏突然就浮現出在易市遇到顧長逍的情景,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傅,你說的那個賤人是誰?”
“她叫顧長逍,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貨色,身邊還有一個如影隨形的跟班。”安瀾一想到‘顧長逍’這三個字,就會想起那天在後山的比試,她站在大石頭上居高臨下,用蔑視的眼神看她,那個眼神,至今午夜夢回總能在她的腦海裏出現,想忘都忘不掉。
“顧長逍?”傅圓圓嘴裏念著顧長逍的名字,腦海中仔細搜索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過這號人,可能就是一個不入流的跳梁小醜而已,師傅你別氣,我去幫你討公道,我就不信憑我傅家長房嫡女的身份會比不過一個名字聽都沒聽過的家夥。”
安瀾腦子比傅圓圓清楚,沒有因為她這句話就看不清自己,抿著嘴說道:“不可輕敵,那賤人功力我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她身上有上古流傳下來的可以掌控世間五行的頂級法器,我就是因為這個她的這一個法器才會輸給她,我長老的位置也是因此沒掉的。”
“姑姑,那人究竟是什麼來曆?僅憑一個法器就能夠打贏姑姑,那個法器真的很厲害,如果那個法器是姑姑的話就好了,那樣我們在學院裏說話的份量也能重一些。”安敏玉眼睛裏閃著亮光,幻想著是她自己得到那個法器會發生什麼情況。
若是她得到了,那她一定會讓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全都跪下磕頭道歉,可惜她也就隻能想想而已。
安瀾敏銳的捕捉到安敏玉話裏的重點,追問道:“敏玉你剛剛說了什麼?”
安敏玉正幻想得開心不已,全然沒有聽到安瀾的問題,還是傅圓圓用力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啊?姑姑你說了什麼?”
安瀾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盯得她頭皮發麻了,這才重複一遍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安敏玉努力的回憶她剛剛說了什麼話,遲疑了一下說道:“我說‘那樣我們在學院裏說話的份量也能重一些’。”
安瀾搖了搖頭:“不是這一句,上一句,你上一句說了什麼?”
安敏玉心裏發慌,暗暗猜測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回想著自己說過的話,緩緩啟唇說道:“上……上一句,‘如果那個法器是姑姑的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