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咬了咬牙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儲物袋,看著儲物袋萬分不舍,狠狠的剜了薛景明一眼:“你掉錢眼裏了,自己人還要算的這麼清楚。”
薛景明對他抱怨的話置若罔聞,公事公辦的接過儲物袋,分出一道法力探了進去,查看了裏麵的數值不會讓自己虧本後,他把儲物袋丟進自己的隨身空間裏說道:“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就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更要算清楚!”
夜白差點沒有一口痰啐到他臉上去,共事了這麼多年還是老樣子,氣死人不償命,錢在他眼裏那都不是錢,是命!
顧長逍坐在大石頭上,靠在淩秋山的身上,親眼目睹了薛景明摳門的全過程,偏頭對淩秋山說道:“那人挺有意思的。”
淩秋山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薛景明,醋意橫生,撇了撇嘴吐出兩個字:“人醜。”
“……”顧長逍翻了個白眼:“我又沒問你長相,再說了薛景明長得也不差呀,就是比你差了點。”
淩秋山臉臭臭的,直到她說完最後一句,臉色才好看了一點,傲嬌的說道:“還行,眼睛還沒瞎。”
顧長逍快要被他陰陽怪氣的給氣死了,壓著嗓子惡狠狠的警告他:“你是被鬼上身了嗎?給我正常一點!”
淩秋山悶悶的“哦”了一聲,他哪裏不正常了,他很正常,一直都很正常,就是突然心裏有些不痛快。
夜白出了血,看到薛景明那一副財迷的樣子,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頓出氣,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催促道:“薛景明,你夠了,錢也給你了,快把藥拿出來,你想看著安瀾死嗎?”
了解薛景明的人都清楚,他這人愛藥成癡,一心鑽研藥道,他的藥藏哪都不放心,所以一直都是隨身攜帶,身上一定放著有需要的藥。
“你好歹是個副院,能不能注意到形象。”薛景明低頭瞥了一眼夜白抓著他衣襟的手,不緊不慢的從空間裏拿出一個青花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喏,拿去給她吃,吃了就沒事了。”
夜白鬆了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薛景明手中的瓷瓶,薛景明敏銳的感覺到他的視線,轉瞬間就把青花瓷瓶扔空間裏:“你別想了,隻有這兩粒,愛要不要。”
夜白知道他的脾氣,快速的拿走了他掌心的兩粒藥丸,生怕他反口收回去,“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摳了,我給了你那麼多錢,你就給我兩粒,什麼藥有那麼貴的!”
“你嫌我的藥貴,那就別買了。”薛景明撇了撇嘴,伸手就要去拿回那兩粒藥。
夜白連忙退後,將藥丸塞進安瀾的嘴裏,“我也就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
安瀾服下了烏金固元丹,沒過多久,眼皮微動,在眾位長老的注視下睜開了眼睛:“咳咳,我……”
顧長逍看到正主醒了,朗聲打斷了安瀾的話道:“呦,醒了,看來是死不了了,那我們是不是該繼續來談談之前的約定?”
眾人不解的看向顧長逍,他們都猜不到顧長逍的肚子裏在打什麼鬼主意,溫陽本就對她不滿,這會兒看到安瀾受傷,借機怒聲道:“安瀾都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