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逍看著賣藥人賣藥收錢,對比了一下她費心勞力開演唱會得來的錢,最後發現賣藥這是一個暴利的行當,眼睛提溜轉了兩圈,盯著賣藥人壞笑了起來:“嘿嘿。”
顧長逍趴在淩秋山的耳朵旁嘀咕了一會兒,然後他們就在賣藥人的攤子前分開了。
日落西山,賣藥人賣出了身上最後一瓶丹藥,高興的哼著小曲收攤走人,那人剛剛走到街頭拐角,忽然間從天而降一個大麻袋,賣藥人眼前一片漆黑,下一秒他就被打暈了。
給賣藥人套麻袋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淡然的淩秋山,動作是相當的麻利,打暈了賣藥人,扛起他腳下生風的跑了起來。
日月城城西的破廟裏,顧長逍躺在供桌上,雙手枕在腦後,右腳曲起,左腳搭在右腳上,嘴裏似有若無的哼著小曲。
淩秋山踹門進了破廟,顧長逍像被什麼東西彈起來一樣,騰的一下跳下了供桌:“哇,綁來了,秋山辦事我就是放心。”
淩秋山麵色如常,淡定的解開麻袋口,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她誇了會臉紅的人了:“這小子,本事也沒多大,幹這種事連個接應的同夥都沒有。”
顧長逍嘴角抽了抽,合著他是覺得抓一個不夠,還想抓同黨,可憐這個賣藥人出門沒看日子遇上他們倆。
淩秋山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桶水,嘩啦嘩啦的倒在了賣藥人的臉上,透心涼心飛揚,賣藥人被刺激的立馬就醒了。
賣藥人清醒後看到顧長逍和淩秋山,整個人都是懵的,全身戒備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把我綁到這裏來是想幹什麼?”
顧長逍彎下腰看著他,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笑眯眯的說道:“想幹什麼?你聽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做‘黑吃黑’!”
顧長逍跟他說這句話,就跟在問他有沒有吃飯一樣的自然。
賣藥人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當下就明白了自己危險的處境,哭喪著一張臉開始賣慘:“爺,二位大爺,我也沒得罪你們,你們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了我,我上麵還有八十歲的老母,下麵還有沒滿月的孩子,全家上下可都指望著我啊……”
顧長逍撇了撇嘴,這些詞她都會背了,能不能換點新詞,一點新意都沒有:“少說廢話,我們也不要多的,就把你今天賺的錢交出來就行了,我們還能放你一馬,讓你回去養你的老母和孩子。”
賣藥人捂緊口袋,眼睛急的通紅就快急哭了,他這是頭一會兒幹這事被‘黑吃黑’,全部家當都在身上,這要是被他們收刮了,那他不就完了。
顧長逍等了半天也不見賣藥人主動把錢交出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邊歎氣還邊搖頭說道:“唉,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不珍惜,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顧長逍遞給淩秋山一個眼神,淩秋山接收到顧長逍的眼神示意,心領神會的將賣藥人定身,從他捂著的口袋裏扒拉出一個儲物袋,甩手扔給了顧長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