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秦瑟一樣,發現當年那一切意外裏,充滿了巧合。
不說別的。
隻說當年那場花宴,完全沒有資格出現的翁旭才,卻出現在那場花宴裏,便足夠蹊蹺,且讓人解釋不通。
於是乎。
文二娘子就開始留意翁旭才的一舉一動。
她發現,真正的翁旭才,花心的不得了,幾乎隔天晚上,就要去一趟花樓,不停地換各種各樣的女人作陪,還跟她說是去應酬官場上的事。
除此之外,翁旭才極為小氣,且斤斤計較,隻為利益打算。
於他有利的人,他就點頭哈腰,百般討好,一點文人風骨也無。
於他沒有好處的人,他便棄之如敝屐,隨意踐踏,對於府裏的奴仆,他要是不高興,輕則打罵,重則出死,完全不像是剛與她成親時,做出來的那一副溫柔體貼,柔情小意的模樣。
文二娘子更加懷疑當年的事,便找心腹婆子,去買通了翁旭才當年的伴讀小廝。
這世上的事,除非你沒有做,一旦做過,就沒有永遠不透風的牆。
隻要錢給的多,什麼消息都能打聽出來。
加上翁旭才對自己的伴讀小廝並不好,頭些年,還在醉酒後發瘋,將伴讀小廝的腿給打斷了。
那小廝本就記恨翁旭才,文二娘子的人又給了一大筆錢,他就把事情和盤托出了。
原來當年,翁旭才是特意吩咐小廝,打聽過京城裏適齡婚嫁的貴女們。
當時所有貴女的身份,都不如文二娘子尊貴。
翁旭才便想著,既然要出手,那便對最尊貴的人下手。
要麼不成功就算了。
要麼一旦成功,無論是文國公府許他一個承諾堵住他的嘴,還是低頭將女兒嫁給他,他都穩賺不賠。
所以,他找人,買通了當年去參加花宴的,一個世家公子身邊的長隨,頂著那長隨的名頭,混進了花宴中。
除此之外,他還買通了一個在花宴裏尋常伺候的丫環。
當時人多,本就擁擠,誰都不會發現,是她做的手腳,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不被發現,還能賺到一筆錢。
那丫環便答應下來,在眾人興高采烈吟詩作對的時候。
丫環趁機,將文二娘子推入水中。
而在文二娘子摔下去的同時,翁旭才跳入水中,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救下文二娘子。
文二娘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救了上來。
為了能夠占到更大的便宜,他抱著文二娘子上來之後,在眾人目光之下,故作慌亂半天都沒有放開文二娘子,甚至裝著慌亂胡亂地摸了幾下文二娘子的身軀。
外頭便一下子,謠言四起。
文國公家知道,文二娘子清譽不在,最好的辦法,便是嫁給翁旭才,或是買通翁旭才,兩家絕口不再提這件事。
便托人去問了翁旭才的意思。
翁旭才自然選擇前者,便裝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言明定然會為文二娘子的清譽負責,甘願迎娶文二娘子。
他不願意接受後者,文家隻好確定下這門婚事。
翁旭才便跟著白白撿了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