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澹台栩沉聲,“但我無權置喙,也沒辦法置喙,事情已經發生,再討論這些毫無意義。”
秦瑟聽得澹台栩斬釘截鐵認為,皇室不對,心裏略略一鬆。
澹台栩說的,其實也對。
他身為皇室的太子,肯定無法一再質疑先皇的作為。
現在說這些,也確實沒有意義。
秦瑟將話題重新拉回來,“簡而言之就是,右巫祝想要複族,和長公主以及燕王聯手。其實他們聯手想做什麼很簡單,無非是,右巫祝這邊想要複族,顛覆朝綱,燕王是嫡次子,若是想要登基,自然得先幹掉殿下,所以他們兩方聯手,扶持燕王登基,同時複族,對他們兩方來說,是互惠共贏的局麵。”
澹台栩重新皺眉,“你的意思是說,燕王確實和右巫祝勾結了?”
“是。”
秦瑟直接點頭:“而且,不僅是過去勾結,現在隻怕還在勾結。”
澹台栩麵色一沉。
秦瑟繼續道:“隻要燕王不死,他的真麵目,不暴露在陛下麵前,右巫祝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這顆有強大助力的棋子,畢竟他們要複族,唯一的辦法,就是顛覆現在的朝堂,那麼換一個肯幫他們複族的皇帝,是個最好的選擇。”
“那我們該怎麼辦?”澹台栩有些為難,“之前我想要將燕王的麵目,告知於陛下,你卻說,沒有證據,隻怕告訴父皇,父皇也不會相信,現而今——我們又能做什麼?”
“我們現在能做的很多。”
秦瑟說道:“燕王和右巫祝一直以為,他們藏在黑暗,用黑暗做遮蓋,方便他們暗中行事,但事實上,現在我們才上是在暗處,燕王不能確定我的身份,就是無法確定殿下背後那個會異術的人是誰,更利於我們反擊。殿下現在表麵上什麼都不要做,隻要安安穩穩,兢兢業業地上朝、處理雜務,陪陪陛下即可,但在私下裏,殿下可以做的事,那可太多了。”
澹台栩不由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殿下現在,應該先派人盯著天南鄉君所在的別院,我懷疑長公主和右巫祝有什麼特別聯絡的方式,一直還沒有暴露,否則長公主和右巫祝是怎麼聯係的?現在長公主已死,最後見的人,還是曲映月,我很懷疑,長公主會否已經將這種聯絡方式交給了曲映月。就算長公主最後沒說起這些,也必定交代了一些其他事給曲映月,殿下叫人看著曲映月那邊,並沒有問題。再者,殿下再派人盯著燕王。”
秦瑟說著,又改口道:“燕王那邊有懂巫術的人,若是普通的監視,隻怕燕王那邊的人會察覺,若是殿下放心的話,監視燕王那邊的事,就交給我吧。”
“我對你自然是萬分放心。”澹台栩想也不想。
但,瞥見旁邊的謝桁時,他唯恐謝桁誤會,連忙找補道:“隻不過,你身在宮外,如何好監視宮內的燕王?”
“燕王殿下,過了新年,便年滿十七了吧?”秦瑟忽然問道。
澹台栩立即反應過來,“瑟瑟你的意思是,叫燕王搬出宮來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