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宮門口,一片安靜,除卻守門的守衛外,並沒有其他人。
畢竟宮門口這條路,誰都不敢輕易靠近。
那目光是哪來的?
澹台栩已經走到馬車邊,看到秦瑟忽然停下腳步,不由轉過頭來問道:“永樂,你在看什麼?”
秦瑟聞言回過神來,朝馬車和澹台栩走過去。
澹台栩見她靠近,再次問了一句:“你方才在看什麼,怎麼那麼入神?”
“沒什麼,大約是累了,有些恍神。”秦瑟隨意找了個借口。
澹台栩想著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去了素平去了皇莊,又忙著給嫻妃治療,前些日子還為自己受傷過,今天又折騰了一天,許是身體受不了,連忙關切道:“那快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秦瑟應下一聲,踩著馬凳,鑽進馬車。
那道不善的目光,隨著她進入封閉空間而消失。
但秦瑟心裏卻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的右眼皮隨即挑了挑。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怕是不好。
秦瑟按了按跳動的右眼皮,想起之前聽秦脂說過,北寧郡主要對她下手的事,她有些詫異地想:難不成,北寧郡主那麼快就動手了?
這也太快了。
正想著,澹台栩坐進馬車,秦瑟便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澹台栩坐好之後,便吩咐車夫啟動,將秦瑟送回秦家。
一路上,兩個人氣氛還算融洽,如同真正相處的朋友一樣。
澹台栩似乎放鬆下來,關切地問秦瑟,“我聽說你那宅子如今大肆修繕起來,還打算年前住進去,連我這都請過去那麼多人,是不是真打算年前搬過去?”
秦瑟點點頭,“對啊,陛下難得賜了我一個宅子,殿下是知道的,如今我一直借住在秦大人家,這借住一天兩天三天五天不算什麼,哪能一直借住?如今我有了宅子,更不好借住下去了,便想著早些搬出來對大家都好。”
澹台栩溫聲,“這倒也是。”
他知道秦瑟心裏有自己的小驕傲的,一直寄人籬下,她麵上大大咧咧不在乎,心裏肯定是有些別扭的,如今能夠搬出來也好。
他便道:“那你多找些人去修繕宅子吧,早些時候修繕好,也好早些時候搬進去,若是人手不夠,你便來找我,我府上還是能夠派出些人來的。”
秦瑟笑:“太子府上豈止是能派出些人來?太子便是派出一支軍隊,也不稀奇。”
澹台栩失笑:“你盡打趣我。”
“我哪敢啊?”秦瑟彎唇,“待來日若我那人手真的不夠,說不定還真要求上太子府,哪敢打趣您?萬一您生氣,不借我人手怎麼辦?”
澹台栩哈哈一笑,算是服了秦瑟,“罷了罷了,我不與你說了,我是一向說不過你的。”
秦瑟同樣笑著。
正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澹台栩笑意一頓,狐疑著這馬車怎麼突然停了?
這才走多遠,應該不到秦家啊?
他剛要朝外麵問。
秦瑟麵色一變,猛地拉著澹台栩爬下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