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哼了一聲,威脅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嫌我穿那件太好看了,對不對?”
謝桁聞言失笑道:“就這件吧。”
秦瑟哼了哼,總算定下來了,她心裏鬆了一口氣,真的怕極了挑衣服。
定下來之後,她立即將其他衣服全部塞回箱籠裏,來個眼不見為淨,隻把淺黃那件長裙,放到一旁的屏風上掛著,讓它垂掛一段時間,免得那麼多皺。
處理好之後,正好秦夫人派了人來,請他們去前廳吃飯。
秦瑟一聽,就摸了一下肚子,道:“我還真餓了,走,咱們去吃飯。”
語畢,她便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謝桁望了一眼她的背影,無奈地搖頭,心裏卻很高興。
今日,趁著秦瑟還在睡著的時候,他去門房和後廚問了一下,得知秦瑟昨晚真的從後廚要了兩壺酒,抱在抱廈裏喝的,他便徹徹底底地放下心來。
但他並不知道,秦瑟會催眠,且催眠手段一流。
秦瑟要騙過他,自然把所有可能都想到了,也都做了準備。
而就在秦家一家人,平平淡淡地如往常一樣,吃著晚飯的時候,金華宮裏卻沒那麼安靜。
燕王自從下朝後,就一直呆在宮裏,冷著臉,一句話也沒說。
金華宮裏的宮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燕王是遇到了什麼,往常一個老好人,今天怎麼生了好大的氣。
秦脂都被叫回了金華宮。
在書房裏,秦脂看到燕王,福身道:“殿下召我有何吩咐?”
燕王抬起頭,麵色還有一絲絲猙獰,“你說我到底是哪裏辦的不對,父皇要當眾下我的麵子?”
秦脂不解,“出什麼事了嗎?”
燕王聞言,把今日早朝的事情,跟秦脂說了一下。
“是父皇來問我的意思,我說了,他卻從輕處罰柳非元,這不是當眾讓我難堪嗎?”
秦脂一聽,就聽出來,燕王是太心急了。
其實燕王是有心急,但心裏都在怎麼害人上麵,他自小身體不好,啟蒙的晚,並不知道什麼朝堂謀論,隻知道一味在陛下麵前扮乖賣巧,再借著自己身體不好,讓陛下多多憐惜他。
林蘭道害人的陰毒法子,有右巫祝的主意,有長公主的主意。
隻是秦瑟等人並不知道右巫祝的存在,還以為全是燕王自己想出來的,多麼有心計和謀略呢。
其實,他的心計真算不上如何高深。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燕王討好楊閣老意圖太明顯,還有一個太子殿下已經在前麵說了,一切都聽父皇安排,燕王要是跟著太子這麼說,倒也無妨,偏偏他非要讓陛下從重處罰,還特意提了楊家。
陛下一個人精,如何不知道燕王是什麼打算?
自己的兒子,初初上朝廷的兒子,陛下怎麼能允許燕王,剛上朝廷第一天,就有意結黨朝臣?
當然,秦脂覺得,燕王縱然不懂朝堂謀論,要是換做往日,他也不會這麼著急,大約是前天知道,太子與楊家有意交好的事情,他有些著急了,想要搶在太子殿下前麵向楊家賣好,才沒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