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半仙立即跑過來,看著那燒雞險些流口水。
秦瑟見狀,笑著撕下來一塊雞腿,遞給張半仙。
張半仙連忙道:“我吃其他地方的雞肉就行,雞腿還是師父跟謝公子吃吧。”
秦瑟笑道:“我也吃不完,你吃一塊沒什麼。”
聞言,張半仙才笑嘻嘻地接過來。
旋即秦瑟將另外一根雞腿掰下來,遞給了謝桁,“你也嚐嚐看。”
謝桁接過來,但目光一直在秦瑟身上遊走。
今天秦瑟的胃口似乎不太好,吃了一根雞翅之後,嚐了兩塊糕點,就沒怎麼吃東西了,隻是坐在一旁,朝窗外看著,道:“又飄小雪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城大雪。”
謝桁聞言遞了一杯熱茶過去,“別坐在窗口了,小心著涼。”
“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著涼。”秦瑟笑了笑,接過茶杯,抱在手裏也沒喝。
謝桁蹙了一下眉,覺得很不對勁。
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秦瑟那樣不鹹不淡的態度,維持到了晚間,秦湘來找她,去她屋裏打葉子牌,說秦婉走後,她一個人閑得無聊,就湊了幾個丫環打葉子牌,請秦瑟也去。
秦瑟倒像是來了精神似的,便起身朝謝桁道:“我去玩會兒,你早點睡兒,不用等我了。”
秦湘親自來請,謝桁也不好拒絕,隻能點點頭。
秦瑟便拉著秦湘出了房間。
謝桁原本以為,她們玩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回來了,可這一晚上,秦瑟一直都沒回來。
謝桁發覺事情真的不太對勁,聯想到秦瑟說他身上有脂粉味的事情,狠狠擰了一下眉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難不成真是有什麼脂粉味?
當時那些花魁也隻是從他身邊走過時,經過了一下,應該不會沾染上什麼脂粉味啊。
謝桁想不通。
另一邊,秦湘熬到下半夜的時候,實在是熬不住了,一直嚷嚷著想要睡覺。
秦瑟卻興致衝衝,一直要玩。
秦湘遲鈍的發現,秦瑟不太對勁,便把牌一推,叫丫環們下去,拉著秦瑟問道:“堂姐,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哪裏不高興?”
秦瑟滿臉笑:“哪有啊,我就是覺得葉子牌挺好玩的。你要是不想玩,就算了。”
“不是。”秦湘皺眉道:“玩葉子牌是很高興的事,但我覺得堂姐你的高興,並不是真的高興,就好像我以前生氣了,就拚命地拉人踢毽子一樣,看著高興,可一點都不高興。”
秦瑟笑意淡了淡,沒想到秦湘那麼敏銳。
秦湘拉著她的手,問道:“堂姐,是不是家裏哪裏讓你不高興了?”
“沒有。”秦瑟微微搖頭,抽出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隻是覺得,人和人距離太遠,哪怕站在彼此的麵前,依舊看不清彼此長什麼模樣,懷著怎樣的心思,最可怕的是,我還沒臉去說人家,因為我也懷著其他心思。”
秦湘聽不懂,但可以感覺到秦瑟眼底的荒蕪,她有點著急,“堂姐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