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中山王府出於什麼心理,突然改變了這個要求。
秦瑟覺得,眼前事情的發展,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張半仙聞言,還在琢磨:“師父你要是這樣說得話,也有道理,這幾天不是隻有長公主才能出入京兆府嘛,那她肯定見過葉陽伯爵府的人!”
秦瑟微微點頭,這個倒是有可能。
京兆府將人抓去必定要搜身,身上不會留下金銀珠寶和利器,還要換上囚服,用腰帶上吊都不可能。
唯一吞金自殺的可能就是,長公主在他們進入京兆府大獄之後,偷偷給他們留下了黃金。
狠是真的狠。
但葉陽伯爵府這麼配合長公主幹嘛?
一家老小都要為此送葬,就為了保長公主和北寧郡主?
何必?
秦瑟是想不通了。
當然現在的情況下,想不通的不僅是她,整個京城的大部分人都沒想通。
不過各個高門世家接連出事,街頭巷尾的平頭百姓多了不少談資,未來的一段時間,想必都有話題不斷延伸。
同一時刻。
太子進宮見到了自己的父皇,當今陛下。
陛下先是誇獎太子一番,頒下好些物品,獎勵太子在鹽稅一事上做得很是不錯。
但隻字不提燕王一事。
太子便知道,趙四來舉報燕王的事大概沒成功,不知道為何出了什麼差錯。
他尋思著,之後再找秦瑟問一問,便同樣沒提,和陛下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聽陛下說了好些誇獎的話後,話題才漸漸延伸到今日朝廷的事情上。
太子聽陛下提起纖雲郡主被刺殺一案,陛下還要好生寬慰中山王府諸如此類的話,便道:“這案子兒臣剛入京城,就聽到不少人在談論,此案中的凶手真的是葉陽伯爵府世子?就為了那些鬱鬱不得誌的滑稽之談的借口?”
“這案子如今是坐定了。”陛下瞥他一眼,笑意不減,“葉陽伯爵府已經認罪伏法,對中山王府也算是有個交代。中山王府好端端將女兒送回京,原想著安排婚事,卻在京中出事,朕都發愁要如何給中山王府一個交代,如今真凶伏法,也算是可以寬慰中山王府一二了。”
對於陛下這話,太子半信半疑。
葉陽伯爵府唯唯諾諾這大半輩子,怎麼會在這種小事上翻跟頭,還自己去認罪?
這不是明擺著有貓膩嗎?
再聯想到,長公主和燕王如今關係斐然,隻怕這件事跟燕王也脫不開關係。
隻是聽得陛下這口氣,明顯是不想再追究下去,案子到此為止。
思及此,澹台栩笑道:“父皇說得是,如今真凶伏法,想必中山王更會感沐皇上恩德。”
陛下笑意更濃,他就喜歡太子這一點,識趣,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少去他很多麻煩。
他便又誇獎了澹台栩兩句。
正在這時,外頭有太監唱和:“燕王殿下到——”
一聽到這幾個字,澹台栩的下顎頓時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