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拱拱手,跟秦脂一道,跟在雲陽長公主身後,去了長公主的書房。
一進去,關上門,長公主就抓起一個茶杯,朝燕王扔了過去。
好在秦脂反應快,迅速將燕王拽了過去,那茶杯並沒有砸到燕王身上,而是砸到了一旁的門框上,碰的一聲,碎了一地。
長公主氣喘籲籲,“你們,我讓映月跟著你們出去,交代過你們,要好好保護她,你們卻弄出這樣的岔子來!”
燕王低眉順眼,“都是清遠的不是。”
秦脂卻是冷著臉,不見麵對秦瑟時的單純模樣,冷聲道:“長公主似乎搞錯了,我的責任,隻負責保護燕王的安全,郡主若是跟燕王一直在一起,我自然會順帶保護她,但,她自己不知好歹跟著纖雲郡主跑了,鬧出這樣的事來,怎麼能怪我?”
長公主指著秦脂,手指都在發抖。
秦脂搶在她開口前,道:“長公主莫不是忘了,我不是你的下屬。”
聽得這一句,長公主渾身一寒,方才的氣焰消失了個幹淨,壓抑著道:“我不是責怪你……”
秦脂淡聲,“那你就是在責怪燕王不成?”
長公主氣得一噎,倒不好在秦脂麵前,數落燕王的不是,況且秦脂方才都把責任歸咎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了,再去指責燕王,秦脂說不定會更生氣。
長公主思及此,緩了一口氣道:“我也是急糊塗了,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死的又是中山王的幺女,是他最寵愛的女兒,你叫我如何是好?”
秦脂倒是不以為意地道:“殺人償命。”
長公主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不敢置信,聲音變得尖細起來,“那可是我唯一的女兒!”
燕王不吭聲。
秦脂嗤了一聲,“唯一的女兒又怎麼樣?我瞧著長公主如今年歲也不算大,不如再嫁,到時候別說女兒,兒子也會有。”
長公主方才壓抑下去的火氣,蹭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偏她不敢對秦脂發怒,隻得瞪了燕王一眼,“你現在倒是一聲都不吭了?”
燕王溫聲:“清遠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長公主氣得一噎。
秦脂道:“你不必這麼怒瞪著燕王殿下,事兒是你女兒犯的,自然要你女兒來償。中山王幫吾上戍守南疆,絕對不容有失,要是開罪了中山王府,到時候吃虧的隻能是你。長公主莫不是以為,你如今坐著長公主的位置,有皇帝的寵愛,就能高枕無憂了?你如今的榮華富貴都是吾上給的,若是開罪了吾上,我等可以把你捧上天,就能將你踩入地獄,明白?”
長公主通體一寒。
秦脂卻看也不看她,直接轉身走人。
燕王見狀,朝長公主福了福身,隨著秦脂一道出去。
待出去之後,秦脂就變成了那個貼身丫環,乖巧地跟在燕王身後。
燕王看了看她看,忽而問道:“秦脂,你覺得,今日纖雲郡主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