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秦湘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那麼點,都跟秦瑟說了,後來她還揣測了一下,說北寧郡主最近大肆搜刮各種好看的首飾,就是等著在燕王生辰宴那日,驚豔四座,說不定還等著請陛下賜婚呢。
隻不過,這些都是秦湘的揣測,沒有依據,她們就沒再說了。
秦湘又轉道說起幾個國公家的事兒。
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連午飯都是在秦湘屋裏吃的。
而到了晚上,秦夫人身邊的婆子,來請她們去前廳用飯,秦瑟才注意到了時間。
瞧見外頭天色都暗淡了下來,秦瑟便跟秦湘她們一道去了前廳,卻發現,謝桁早就到了。
可是,沒見張半仙的身影。
秦瑟眉頭一蹙,靠近謝桁,小聲地問道:“我徒弟還沒回來?”
謝桁微微搖頭。
秦瑟:“……”
不應該啊。
她讓張半仙去盯著,到了天黑就回來,現在天色都這麼晚了,張半仙不可能不回來啊。
難不成有事耽擱了?
秦瑟眉心跳了跳。
正在這時,秦茂和朝她和謝桁招了招手,笑道:“快過來吃飯吧,別在那傻站著了,如今飯菜涼的快,快來吃。”
秦瑟聞言,隻好壓下心裏的狐疑,跟謝桁走過去,才秦茂和身邊坐下來。
他們一坐下來,立即就有人送了湯上來。
秦茂和溫和地笑著,一點看不出上午發過脾氣,“這是花參羊肉湯,最適合現在這時節滋補,我想著你們來京的時候,風餐露宿,又一直趕路的,便讓人去準備了這,隻是花參難得,今日才做出來,你們嚐嚐,看看喜不喜歡。”
秦瑟彎唇,在秦茂和的注視下,拿起湯勺,放到自己麵前的湯碗裏,舀了一口湯,味道確實不錯,她便笑道:“濃鬱而鮮美,花參正好中和了羊肉湯的膻味兒,不見膻味兒,隻見鮮香,挺好喝的。”
秦茂和笑意愈發柔和,“你喜歡就好。”說著,他才注意到秦瑟身邊少了個人似的,“咦,對了,時常跟著你們的那個車夫呢?”
秦瑟道:“他不是我們的車夫,是謝桁的遠親,怕我們兩個小輩來京城不安全,才跟著來的。今日跟我說,正好有親戚在京城,就去探望了,八成是在親戚家留飯了。”
秦茂和恍然,“原來是這樣,我見他對你唯命是從的,還以為是你們家車夫。”
秦瑟微笑道:“不是的,他隻是性格靦腆好說話,知道這是來了京城官家,不敢冒失,才一直聽我的。”
秦茂和:“你到這兒,就是到了自己家,那位既然是謝家哥兒的遠親,就是我們的親家,待他回來後,你就跟他說,把這當成自己家就行,不必拘束,我們家也不是那起子重規矩無事生非的人。”
秦瑟微微頷首,“那就先謝過秦大人了,回頭我就跟他說。”
秦茂和笑笑,也不在乎秦瑟還不肯叫自己叔父,便張羅著他們繼續用飯。
秦瑟便低下頭,繼續吃。
莫名多了個親戚長輩的謝桁,權當是沒聽見,配合秦瑟的表演,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