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規矩,倒是沒說什麼。
但由於她剛接任了主婚人的工作,所以這添妝壓箱的時候,她也得在場,按理來說,她也得往裏添一件東西,不需要多貴重,主要是個祝福的意頭。
秦瑟想了一下,她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就給了一張平安符,打算放在阮文海送來的那套頭麵裏,意祝他們一生平安的好兆頭。
但秦瑟剛拿著平安符,打開阮文海送來的那個箱子,看到裏麵的頭麵,不由一愣。
因為箱子一打開,她就感覺到一股很重的陰氣,撲麵而來。
她立即把箱子關上了。
碰的一聲,嚇得一旁正在對證盤點的阮文海和葉老爺一跳。
葉老爺立即看過來,“姑娘,怎麼了?”
秦瑟朝阮文海看過去,“這箱子裏的頭麵首飾,是你家送過來的,對吧?”
阮文海一臉茫然,先看了葉老爺一眼,才點了點頭,“對啊,有……有問題嗎,姑娘?”
秦瑟抿著唇,“這套頭麵首飾,你家從哪收羅來的?”
阮文海還是一臉茫然,“是我父親從外地重金購買來的?”
“你爹買來的?”秦瑟皺眉。
發覺秦瑟神色很不對勁,葉老爺不由問道:“姑娘,這首飾是有問題嗎?”
秦瑟:“和之前葉小姐拿到的那隻鳳凰金簪一樣。”
阮文海不明所以。
他沒見過鳳凰金簪,也不知道因為鳳凰金簪,出過什麼事。
但葉老爺卻是一清二楚。
聞言,他麵色驟變,立即打開了那箱子,卻看不出什麼來。
隻不過方才他還覺得華貴異常的首飾,心想,阮家足夠有心的首飾,現在落在他眼裏,就像是個張著嘴要吸血的魔鬼。
他一把推開那箱子,冷汗涔涔,“秦姑娘,這首飾,真的和那鳳凰金簪一樣?”
“錯不了,都是從墓裏剛出來的,而且這件首飾上的陰氣更重,埋在墓裏的時間也更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起碼埋在地下一千年了。”秦瑟報出個讓人心驚的數字。
葉老爺險些腿軟站不住。
阮文海也是打了個冷顫,“什,什麼叫做從墓裏出來的?”
葉老爺一聽,一把揪住阮文海的領子,“我就說你們阮家,怎麼突然願意回來娶我們家心蘭,敢情你是想害我們家心蘭啊?阮文海,你還是人嗎?”
阮文海急得臉通紅,“伯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真的聽不明白……我是真心想娶心蘭的,怎麼會害她?”
說著,他急忙去看秦瑟,想要秦瑟說個公道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瑟打量了阮文海一番,才道:“葉老爺,你先放開他吧,這件事,估計阮家並不知情。”
葉老爺氣呼呼的放開了阮文海。
秦瑟繼續道:“看這頭麵首飾清洗的幹淨,還特意重新修調過,看著就是簇新的,他們阮家大約就是覺得,這東西足夠貴重,拿來表心意的而已,不知道其中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