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回到了前廳。
看到秦瑟去了一炷香就回來了,澹台栩連忙問道:“姑娘是不是查不到?”
秦瑟微微搖頭,“相反,還真讓我查到了一個人。”
澹台栩神色一變,眉頭緊皺起來,“誰?”
秦瑟剛想說話,徐知府連忙道:“要不,我和謝桁公子還是暫避片刻?”
畢竟他們一個外人,一個外臣,有時候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澹台栩明白這一點,卻是一擺手,“這些都不重要,你們都是我可以相信的人,聽一聽也無妨。還請姑娘告知,和趙培誌私下往來的,想要陷害我的人是誰?”
秦瑟這才吐出一個名諱。
“燕王,澹台燕。”
澹台栩一愣,旋即往後倒退了一步,險些摔倒。
徐知府連忙上去扶了他一把,才讓他勉強穩住了身形。
澹台栩抓著徐知府的手,勉力站著,滿眼不敢置信地望著秦瑟,“怎麼會是他……”
秦瑟沒有說話。
這些都是她從趙培誌的魂體,查出來的。
趙培誌在生前,和燕王有書信來往,但書信都被燒掉了。
所以,並沒有留下證據。
而趙培誌做的這些,也都是受燕王指使。
但這個燕王……
不同於之前埋伏殺手要殺澹台栩的趙王。
趙王和澹台栩,乃是同父異母,想要謀奪儲君之位,還能理解。
但這個燕王,卻是澹台栩同父同母的幼弟,親手足。
也難怪澹台栩無法相信了。
不僅如此,最關鍵的一點是,燕王年才十六,一向身子骨不好,長久居在宮內,很少出入,而且和澹台栩的感情很不錯。
澹台栩每日下朝後,都要去看一看澹台燕。
陪澹台燕小坐片刻,才會回東宮。
這種情況下,跟澹台栩說,真正謀害他,算無遺策的,是澹台燕。
澹台栩能接受才怪。
可,這就是事實。
澹台栩見秦瑟不說話,忽然搖了搖頭,“不,一定不是燕兒,這裏麵肯定有問題!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秦瑟聞言,淡笑了一聲,“如果這樣想,能讓殿下好受點,嗯……你就這樣理解吧,或者直接想象成,害你的人是趙王,也挺好的。”
澹台栩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秦瑟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查到了確切的信息。
可是……
他回想著澹台燕比自己小一點,卻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麵容,麵色一緊,始終無法相信。
徐知府卻覺得很好理解。
從古至今,親兄弟為了皇位,鬧翻臉多得是。
更何況,澹台栩和澹台燕都是皇後正統嫡出,如果澹台栩意外倒台了,很大程度上,澹台燕會順利當上儲君。
隻不過……
這裏麵唯一的疑點是,澹台燕身體不好,是先天不足之症。
而一個國家,絕不會要一個天命不永的皇子做儲君,那樣太不利於安邦定國。
因為這一點,澹台燕當上儲君的可能性就趨近於零。
但是,澹台燕為什麼還會謀算澹台栩?
難不成,他身子調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