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眨眨眼,認真盤算似的道:“不用啊,你參加你的武舉,回頭讓徐知府介紹來的廚娘掌勺就好了,我也能幫忙,在你考上武狀元前,咱們也還得吃喝過日子,不用關門。不過,你要是真的當官去了京城,倒是要考慮關門的事了。”
謝桁不由盯著她,頓了幾秒,正色道:“你真想讓我去參加武舉?”
“對呀,因為我想當狀元夫人和官太太。”秦瑟一副財迷樣,嘿嘿直笑。
謝桁失笑地搖頭:“以前也沒見你是個官迷。”
“我一直都是啊。”秦瑟托著腮:“你別忘了,我以前可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能不是官迷嗎?”
謝桁頓了頓,“真要我去參加武舉?”
秦瑟笑意淡了淡,重重地一點頭,她總覺得,謝桁應該是那種在人群裏發光發熱的人物,不該甘於平庸的過一輩子,尤其是不應該因為她,在這小地方蝸居一輩子。
從私心上來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她想知道,謝桁為什麼不參加武舉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不想參加,還是另有原因。
如果另有原因的話,是否跟她有關?
畢竟謝桁一直避諱她接觸朝堂,自己也放棄了武舉,怎麼看,好像都是在避著朝堂似的。
如果一旦真正接觸進去的話,會是什麼模樣,她很好奇。
謝桁盯著秦瑟看了幾秒,似乎看出來,她真想讓他去參加武舉,他默了片刻,開口:“好,過幾日,我去縣衙問問武舉的具體日子和情況再說。”
秦瑟眉眼彎了彎,興奮地道:“好呀好呀,那過幾天我陪你一塊去!”
見她好像很開心,謝桁便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
……
很快。
兩個人吃完早飯,曹老板和王新蘭,就帶著一個神色緊張的小婦人,走進了他們的後院。
彼時,秦瑟和謝桁正在園子裏坐著,閑來無事,正在準備下午開店時要用的菜。
今日早起,謝桁不想開門,上午生意也不多,秦瑟就沒開門,隻留了個小門,給曹老板和王新蘭。
看到他們進來,秦瑟和謝桁便站了起來。
“王嫂子。”秦瑟揚唇一笑,微微福了一禮。
王新蘭笑道:“方才在門外,看著你們今日掛牌休息?”
“早上生意不多,人又憊懶,就沒開門。”秦瑟解釋道。
曹老板道:“也是,晌午生意是不多。”
聞言,秦瑟笑了笑,就把目光落在旁邊那個穿著淺色衣裙,神色緊張的小婦人身上,“這位就是嫂子的弟媳吧?”
王新蘭拉著薛氏的胳膊,笑意淡了淡,換上一臉擔憂,“是,她就是我家弟媳薛氏,昨天我回去和她說了,今天就帶著她來叨擾姑娘了,還望姑娘見諒。”
“無事,到屋裏說吧,這裏也熱得慌,還是到屋裏涼快一些。”秦瑟淡笑著,招呼道。
王新蘭和薛氏,確實也不想當著曹老板和謝桁的麵看病,聞言便齊齊點頭,跟在秦瑟身後,進了秦瑟的那間房。
曹老板就留在院子裏,幫謝桁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