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特意囑咐了下人,不要驚動葉心蘭。
阮家人來做什麼,葉文府能猜到幾分。
如今葉心蘭情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不想讓葉心蘭再見阮文海受刺激。
隻想悄悄見了阮家人,抹平此事算了。
而阮瀚引一家看到葉文府和葉夫人過來,阮瀚引便賠罪道:“葉兄,昨日之事,是我教子無方,對不住你家心蘭,今天我帶著這逆子,來給你們賠罪了。”
說著,阮瀚引毫不留情,踹了阮文海一腳,“還不快給你葉伯父跪下!”
阮夫人見狀,心疼自己的兒子,卻也不能說什麼。
聞言,阮文海麵色有些難堪,到底是弱冠男子,哪有這樣隨意下跪的?
所幸沒等他有反應,葉文府便搶先道:“阮兄這是什麼話,你家文海是你家文海的事,與我們家心蘭有什麼關係?往日隻是兩家的笑言渾話罷了,怎地你還當真了?”
“是是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弄錯了。”阮瀚引賠著笑,事實上,阮瀚引和阮夫人一聽就知道,葉家這是在撇清他們和阮家的關係,尤其是葉心蘭和阮文海的。
這兩家雖然有說婚約,但沒過了明路,也不算有婚約,如今撇清的話,對葉心蘭自然是最有利的。
阮瀚引理虧心虛,也無話可說。
阮文海一聽,這才撲通一聲,跪在了葉文府麵前,“葉伯父,都是我的錯,我知錯了,是我對不住心蘭,以後我定當好好讀書,爭取科舉及第,心蘭往後就是我的親妹子,日後有需要照拂的地方,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眨眼。”
葉文府皮笑肉不笑,“侄兒言重了,我家心蘭雖無兄長,但將來還有弟妹可以依仗,世侄很不必如此費神。”
這是連阮家的示好都不願意接著了?
阮文海麵色更加蒼白,他知道耽誤了葉心蘭幾年青春,確實是他的錯,女子不如男子,青春寶貴,尤其是適齡婚嫁的女子,稍一錯眼,錯過的就是終身大事,一樁好姻緣,便是他萬死也能難辭其咎。
對於葉文府的話,他也能理解,可理解之餘,也有幾分難堪。
葉文府這明擺著是把他的臉麵往地上丟。
阮瀚引和阮夫人也不能說什麼。
而在這時,葉心蘭的聲音卻從外頭傳進來。
“爹說笑了。阮大哥一心為我著想,這番深情厚誼,心蘭和葉家都記著。”
眾人齊齊看過去,就見葉心蘭著了一身青色衣裙,從外麵走進來,端著柔柔的笑,眉眼間卻盡是淡然。
葉心蘭走進來,朝幾人福了一禮,“阮叔父叔母,幾日不見,二老可還好?”
阮瀚引和阮夫人立即點頭,“我們都好都好,心蘭你怎麼樣,可還好嗎?”
葉心蘭溫笑,“勞叔父叔母記掛,心蘭一切都好。”
語畢,葉心蘭看向阮文海,“阮大哥怎麼還跪著,快起來吧,我爹隻是玩笑罷了。葉家與阮家是世交,情誼深厚,阮大哥願意續上兩家情好之意,心蘭和葉家都記在心裏呢。阮大哥就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