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我在興隆酒家根本沒有見過你,你根本不是興隆酒家的人!”顧浩才一聽,咬牙反駁,他可以肯定秦瑟不是興隆酒家的人。
但此話一出,他就先輸了一成。
徐知府見縫插針,立即問道:“方才你還說,你一直在潯陽城,並未出去過,現如今又這般篤定,這位姑娘並非興隆酒家的人!顧浩才,你言辭之中,錯漏百出,到如今還不說實話嗎?!”
說著,徐知府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顧浩才嚇了一跳,麵色蒼白,“我,我……”
殺人之後,其實顧浩才也是有些慌亂的,他當初設想的很美好,不會有人知道柳雪娘沉屍在興隆酒家的事,就算日後有朝一日打撈出了屍體,但泡水太久後的屍體,很難辨認出是誰,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以至於,他從來沒想過,若有朝一日被人指控,該如何應對。
今日徐知府讓人去拿他時,他心裏就開始慌了,萬萬沒想到事情敗露的這麼快,以至於他早就自亂陣腳,才有今日的錯漏百出。
魏家人以及顧浩才才娶沒多久的魏家姑娘,聽到這兒,含羞惱怒地甩袖離開,沒臉在這繼續呆下去。
“不,不是我殺的人,真不是我殺的人!”見狀,顧浩才連忙爬過去,抓住魏家姑娘的手,“聘婷你聽我說,真不是我殺的人!是,我承認,我認識那柳家三姑娘,但那都是我認識你之前發生的事了,她是怎麼死的,我真不知道!自從我遇見了你以後,我隻喜歡你,我對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呀!”
顧浩才想抓住魏家這根救命稻草,魏家也是世家,若是沒確鑿的證據,隻要魏家願意保他,他就不會有事。
魏家姑娘一聽,眉宇糾結,確如顧浩才所說,他一直對她很好,體貼入微,千依百順,情話更是不斷,也並未有什麼沾花惹草的傳聞出現,或許他說得都是真的?
顧浩才見魏家姑娘猶豫,立即道:“聘婷,我對你的心,當真是日月為證,天地可鑒,我絕對沒有說任何一句謊話!”
嗬。
秦瑟聞言嘴角抽了抽,這年頭渣男真是一代比一代強啊,都長了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偏偏魏家姑娘還有些相信了……
見她流露出相信之色,秦瑟手指微微一動,將靈符內的柳雪娘放了進來。
自從進了公堂,看到顧浩才,柳雪娘一直在靈符內躁動不安,尤其是在聽到顧浩才還在欺騙魏家姑娘,如同當初欺騙她一樣,她就滿心怨恨,若不是秦瑟壓著,她早就出來了。
如今秦瑟放了她出來,她便立即衝向顧浩才。
見狀,秦瑟低低地念了一聲口訣,一抹靈氣打在顧浩才身上,緊接著顧浩才眼前就出現了個模糊的影子,朝他衝過來。
那影子逐漸清晰,不是柳雪娘,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