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真是不要臉啊!”李夫人破口大罵。
李員外沉聲:“夠了!再罵也無濟於事!”他看向李管家,“那王翠怎麼樣,可別叫她死了!”
萬一王翠死了,那他們李家永遠都得被釘在恥辱柱上。
李管家:“應該還沒死,當時我離開時,她還有氣呢……”
“沒死就好,趕緊請大夫去王家,無論如何不能叫那丫頭死了!”李員外飛快轉動腦筋算計道:“再去問問王家人,如果他們願意,就把王翠嫁過來,我們願意納她為妾,若不願,再問問他們有什麼要求,務必要盡快平息此事。”
“還要娶那農戶女?!”李夫人一聽,頭一個不答應。
李員外瞪她一眼,“這事已經鬧開了,要是再不做什麼,別說農戶女,就是個盲女啞女,你兒子都娶不到!”
李夫人理虧,憋著一口氣,但沒再說什麼。
李員外吩咐道:“還不趕緊去?”
李管家聞言這才忙不迭地應了一聲,再次跑了出去。
……
秦瑟睡了一整夜,第二天在一陣敲門聲中被驚醒。
她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帶著起床氣往外頭喊:“誰啊,一大早敲什麼門……”
“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門外傳來謝桁的聲音,隨後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秦瑟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然後撲通一聲跌回床上,繼續抱著被子,閉上了眼,看著像是睡著了似的,但外頭發生了什麼,她都聽得見。
“……她還在睡著,你來得早了些。”是謝桁的聲音,刻意壓低了,但瞞不過耳聰目明的秦瑟。
緊接著響起的是王翠的聲音,還有著一份虛弱,“那是我的錯,我以為她早就起來了,那我先回去,晚些再來?”
秦瑟聞言,重新坐了起來,朝外朗聲道:“不必了,我這就起來了。”
聽到她的聲音,謝桁才道:“那你現在這等著。”
王翠連忙應了一聲。
秦瑟抓過床尾放的衣裳,囫圇的套上,趿拉著鞋,攏了一把頭發,毫不在乎形象的走出了房門。
王翠拘謹地站在院子裏,謝桁已經到了井水邊,正在打水。
見秦瑟出來,謝桁道:“我去燒些熱水給你洗漱。”
秦瑟被他這麼照顧慣了,聞言便安然地點了點頭,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倒是王翠驚懼了一下,沒想到謝桁把秦瑟照顧的這麼好,連洗漱的水都要謝桁準備。
這年頭,以夫為天,多是女子照顧夫君,她還是頭一次見夫君這麼照顧妻子的。
盡管以往常聽聞謝家人把秦瑟當成千金小姐養,但百聞不如一見,真實看到後的震撼還是遠大過於聽說二字。
但王翠不敢有太多的想法,連忙對秦瑟福了一禮道:“秦,秦姑娘。”
語氣很是客氣敬重。
秦瑟淡笑,瞥了一眼她額頭上包紮的白布,努了努下巴:“來屋裏坐著說吧。”
“好。”王翠應了一聲,走進堂屋,和秦瑟坐下來。
秦瑟坐穩後,便直接問道:“你這傷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