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過一天,回家後還未來得及洗澡,此刻,喬斯白半敞的襯衫內有淡淡的汗味在彌散。
可就是那種味道,也讓藍梓桐迷戀不已!
她喜歡這個男人,從小就喜歡,以至於他身上的汗她都覺得是香的。
人在他懷裏,她卻仍舊保持著自以為最優雅的姿勢。輕吻間,她甚至還故意柔柔地在他唇上笑。藍梓桐雖生得不算特別美,但如畫的眉眼自帶一股子小家珠玉的清新,這種氣質,亦是能令許多男人沉迷的。
可她確定他還沒有迷上自己,所以,她得再努力一點……
於是,靈活如蛇的雙臂更緊地纏上他的脖頸,學著片子裏那些女人的動作,有意地開始在他身上點火。一開始,他還隻是被動,漸漸地,突然反客為主地親吻著她。
第一次,他是第一次沒有排斥自己的接近,於是她便徹底陷入了他純男性的氣息裏,藍梓桐迷亂了,無法自撥地興奮著……
一個激靈,她幾乎要哭出聲來。
要成功了,她終於要成為喬斯白的女人了嗎?
腦子裏,破碎的影像清晰,全是那些看過的劇情片裏不可描述的畫麵,她下意識地模仿著。很快,藍梓桐整個人都軟成了一團泥,可就在此時,他卻突然放開了她。
那時侯,喬斯白原本斯文秀致的臉上泛著明顯的紅潮。但墨如黑玉的瞳仁卻用一種絕對審視的複雜眼神睨看著她。
那眼神幽幽,如兩汪能將人扯進去的無底深潭,隻讓人多看一眼,便覺得後怕!
微抿著嘴角勾勒出一個薄涼的弧度,他雖紅著臉,但卻完全不是情愛未滿的樣子,而是……
在生氣?
“斯白,你……怎麼了?”
聞聲良久,男人菲薄的冷唇淡淡抿出三個字,隻是聲線低啞得幾乎讓人聽不懂:“沒什麼。”
下意識地說出這三個字,可是……
沒什麼嗎?真的沒什麼嗎?
不,其實是有的,因為他剛才竟恍惚地想起了廢樓裏的小丫頭。
那丫頭從不像藍梓桐這麼遷就自己,更不會主動討好,她總是有使不完的精力跟自己瞎搗蛋,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限。
可明明他覺得自己不喜歡這樣的丫頭,但當這樣的一個丫頭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裏,他竟覺得他原本平淡如水的人生裏突然多了些言說不明的樂趣。
他甚至對此有點樂此不疲!
這種感覺很危險,危險到他在吻著藍梓桐的時候,腦子裏想著的一直是那個小丫頭的臉。雖同樣是沒有經驗,但那丫頭卻更加讓人有味口。
他甚至想到,她也這樣吻過自己,雖然是故意做給藍梓桐看的,但,她的嘴,很甜,一吻之下自己就會腎上腺素猛增……
但親吻藍梓桐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感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喬斯白猛地一個激靈,不行,不能這麼想,她是妹妹,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