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叔……”
看到喬斯白,喬與帆這乖寶寶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整個人都不是自己了。
可這一次,就算是怕,就算是頂著壓力,他也還是鼓起勇氣,小聲地爭辯著:“我請過假了!”
“你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要高三最後一學期請假?”
這個問題直刺得喬與帆漲紅了一張小白臉,他翕動著嘴皮子半天,最後,還是勇敢道:“小蕎都病了,我來看看。”
“你看了她就能好?”
“不是能好,但我覺得,我有責任照顧她,因為要不是我她就不會生病了。”
聞聲,薄涼的男人默而不語,隻眯著眼睛看著自己從小一直看到大的親侄子:“喬與帆,你這是在頂撞我麼?”
話落,男人的眸光微凜,又一次直凜凜地射向了喬小蕎:“她教你的?”
他這話針對性太強,還靠在病床上的喬小蕎當時便黑了臉,好在喬與帆是個有擔當的,立刻正說:“和小蕎沒關係,是我自己這麼想的。”
“你以前不會這樣說話,甚至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你還說不是她教的?”
話說到這裏,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喬斯白給她定了罪,那麼是不是她,罪也是她的,所以,已經氣暈了的喬小蕎這時也沒讓喬與帆再幫自己說什麼,隻昂著下巴衝衝地:“就是我教的又怎樣?”
這句話說完,喬小蕎也沒在怕的,反駁說:“就他這樣的成績,犯得著連個假都不讓請麼?請了又怎麼樣?請了他就考不上重點大學了?”
“看來你是全好了,吵架都這麼有勁兒了。”
這句話,分明是警告,意在提醒喬小蕎是怎麼進的醫院,於是原本還咄咄逼人的小妮子當下白了臉。
喬與帆一見,又心疼了:“四叔,你別這樣,小蕎還病著呢!”
“去上學……”
“好,我會去上學的,可是……”
放心不下,但又不敢不走,喬與帆深深地看了喬小蕎一眼,再望向喬斯白:“四叔,你真的不要再凶小蕎了,她現在還病著呢!”
說完,他還雙手合十地跟他作了個揖:“四叔,拜托你了……”
最疼愛的侄兒,最厭惡的妹妹,這種時候喬斯白的內心也在掙紮,隻是,他那半天都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的樣子,還是讓喬小蕎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的那些話,喬小蕎突然一把拉住了喬與帆的手,然後,軟糯道:“喬與帆你走吧!你越是拜托他,他可能越是對我不好……”
“可是……”
“上學吧!我沒事兒……”
小妮子霸王慣了,突然這麼軟萌了一回喬與帆還有些不適應。
正心兒怦怦,喬小蕎卻故意看了一眼病房的窗戶,然後,用一種近乎嘲諷的口吻道:“他應該還不至於把我從這16樓的病房裏扔出去,畢竟,這下麵可沒有遊泳池……”
這話的諷刺意味那麼濃,喬與帆聽出來了,喬斯白也聽出來了。
男人隱在鏡片後的眸光幽幽一動,怒意明顯,但卻發作在喬與帆身上了:“聽到了,還不走?”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