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
他可沒那麼善良,墨色的眸瞳幽幽一暗,寒聲:“千洛,帶小姐回車上……等我!”
鄺千洛跟在喬斯白身邊多年,最清楚他的為人。每每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之後發生的事情,鄺千洛回憶起任何一樁都覺得後脊生冷。
所以,果斷點頭,也不管喬小蕎樂意不樂意,直接拉著人便走。
喬小蕎不明情況,當然是不樂意就這麼走的。
但,這個家她也是真的不想再呆了,如果不趁這個機會離開,日後隻憑自己的力量估計還不容易走得掉,所以……
雖疑惑喬斯白為什麼不跟她們一起走,但還是難得聽話地走了!
她們一走,男人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平常使慣了手術刀的漂亮手指悠然一轉,掌心裏,便已很快多了一隻鋒利的手術刀。
他說:“妹妹說不打了,那就不打了,不過……她不計較,不代表我不計較!”
聞聲,喬益年喪白著臉連滾帶爬地撲過來,想抱住男人的褲管,又不敢,隻能怯怯地跪在那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四少,息怒!”
“好說。”
簡單的兩個字,眉目清冷的男人淡而一勾眉,輕笑間,淡淡的眼底春風如暖。
一聽這兩個字,喬益年還以為這事兒有了轉機,立時千恩萬謝:“謝謝四少,謝謝四……”少。
末尾的一個‘少’字還不及出口,男人隱在暗色中的眼神驟然一凜:“打人的那隻手怕是不能留了,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親自幫你……”
聞聲,喬益年嘴皮子哆嗦了一下,下一刻,已是整個人都癱在了地板上……
喬斯白是胸外科專家,一把手術刀自然是使的出神入化。做為醫生,他本當有一顆仁愛之心,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喬斯白此人,看似溫文爾雅,但卻骨子裏都是透著陰暗的。
所以,現在的他雖笑的如沐春風,可握著的手術刀,卻一點也沒含糊。
他說他很公平,所以一開始就給了喬益年選擇,手是絕對不會給他留了,但可以選擇的,喬益年自己動手,還是他這個專家來動手。
他還說他很‘善解人意’,所以決定下刀的之前,已笑著讓夏瀾把喬宇梵帶走了。
隻是,但凡有些持才傲物的男人都是有些怪癖的,喬斯白的怪癖不多,隻是比較喜歡在懲罰別人的時候,親眼看到別人露出害怕的表情。
所以,切掉喬益年的手之前,他還特意給他打了麻藥,消好了毒。
一切都做得跟正常手術似的,唯一不正常的,是喬斯白隻給他麻了整隻手臂。
所以,早就嚇得麵無人色的喬益年,還必須親眼看著喬斯白一刀一刀地切下他的右手。
他畢竟是專家,一把手術刀使的可為是出神入化,整個過程下來不到十分鍾,甚至連電鋸也沒有用,隻順著手腕的關節點切入,一點一點地將他的右手徹底肢解了下來……
看完這血淋淋的一幕,再看著自己那已然沒了手掌的右臂,原本就臉色卡白的老男人當時便白眼一翻,嚇得徹底厥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