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墨陽弟弟,你大舅子好有錢呐!”碧翠絲好像並沒有因為知道的太多而被滅口,仍舊在遊輪上晃蕩。***
“墨墨,光腦的統計出來了。分別是:裨斯麥級戰鬥堡壘‘昆汀灰堡’一艘,出雲級強襲戰列艦‘王者風’一艘,阿迦門隆級戰列艦6艘,太行山級巡洋艦2艘,沙恩霍斯特裝甲巡洋艦……劍魚2000驅逐艦A型B型AB型……天線Ⅱ……”小憂將索蘭帝國的艦隊組成顯示在主控室的屏幕上,黑龍號上的六人正在進行戰前緊急擴大會議,不過更像是家庭擴大會議或者後宮擴大會議。
李墨陽拍拍手:“好吧,現在開始戰前討論,這一仗我們要怎麼打,那艘昆汀灰堡再有20分鍾就該進入銀魂要塞的射擊範圍了,大家抓緊時間。”
小憂最先舉手發言:“我知道,我知道!要搶先用熱遷介子炮轟那金麵具一下,他們要是追,我們轉身就跑。他們要是不追,就接著炮轟,哥哥你昨天晚上跟我說過了……”
“呃..”李墨陽摸摸小憂的腦袋:“嗯,我大概就是這樣計劃的,紅蓮,你覺得呢?”
紅蓮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略帶嚴肅地說道:“我覺得~因為我們隻有一艘戰艦,也就不需要考慮艦隻間的配合問題。因為這次是進行騷擾戰,也就不需要顧及銀魂要塞的防守任務。因為目標已經選定了是‘王者風號’,而且是遠程炮火襲擊,也就不需要製定突入計劃。因為……”
李墨陽將立正作報告姿勢的騎士姬拉到懷裏,把一張漂亮的臉蛋揉成包子,在狠狠地親上一口:“紅蓮~難道就沒有什麼‘也就’是需要的啊!你絕對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好了,別欺負她了…”月鈴把紅蓮從死宅手裏救出,然後對他說:“紅蓮說的是實話,確實沒什麼好計劃的。黑龍號向來都是獨自作戰,而且這種騷擾牽製任務本來就更依靠隨機應變,製定作戰計劃的意義不大。但有一個問題……”
月鈴還是說了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絲黛拉應該就在‘王者風號’上,那架‘強襲口紅’應該就是奧特裏克的專屬護衛機甲。而且,按照你的說法,她現在已經被清洗的記憶,戰場上不會記得你是誰。”
“我知道,但是……”李墨陽也沉默了,“不扯這些沒用的,戰場上見了的話,反正得先把她抓回妄想鄉再說,我是不會再犯上次那種錯誤了!這次我一定會把她救回來的,絲黛拉!”
月鈴也不好再說什麼,該懂的他都懂,而且月鈴也了解自己這個徒弟是個什麼樣的人,典型的混亂中立陣營。
除了他所在乎的人,他根本就不會管其他人怎麼看自己、怎麼說自己。永遠不會被名所比束縛,不論是美名、忠名、英名、虛名、善名……
比如給某座Macross上埋顆核彈炸死幾千萬人一類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做得毫無心理負擔,就跟埋下去的是個土豆或者馬鈴薯一樣(土豆就是馬鈴薯)。但是你要是讓他先去那艘Macross上住幾個月,發生點諸如:隔壁有個雀斑小蘿莉喜歡叫他怪叔叔啊、對門有個誌同道合的猥瑣男經常和他探討HGame通關技巧啊什麼的,他就能笑嗬嗬地再將核彈挖出來埋進恐怖分子他家去。
上次死亡凍氣的反噬,讓他近乎是眼睜睜地看著絲黛拉受了無數次的苦,孤獨的一個人承受著,等待保護自己的那個人出現。你讓李墨陽這樣一個有時候冷血到死,有時候卻感情豐富得要命的人,眼睜睜地看著絲黛拉——這樣一個最大的夢想僅僅是在沙灘上自由自在跳舞的女孩,被折磨到絕望,折磨到歇斯底裏地嘶聲尖叫,而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傷害她,他不瘋才怪。
死宅的惻隱之心早就變成了一股無可阻攔的執念,這變化還是李墨陽他自己心甘情願的,義無反顧的。他知道這會變成執念,也知道這執念生成的風險,但是他不想阻止,他割舍不下。
“連自己的思想都要裁切,那裁切之後的,還是你自己嗎?”滅人性,存天道之類的修練法門,李墨陽從來是鄙視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