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1 / 2)

這也許就是命數,老天爺安排的一切或許都無法被打破,就比如說我可能永遠也無法再從這裏走出去,再或者說,這場夢永遠也不會醒過來,就這樣日複一日的循環下去。

但心底始終有份倔強還在掙紮,想要反抗,想要找回真正屬於我的記憶,或者說是要證明這些現有的記憶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有那個時常在腦海中浮現出的影子。

所以我踏上了那段追尋自己命運的旅程,所以,我到了這裏。

在八百裏秦川中有許多未曾麵世的原始地帶,人跡罕見,更是有很多飛禽猛獸穿行,但這也不代表完全沒有人在這裏生活過,就比如這個地方,這也許會是我最終到達的地方,一個叫做猴頭領的地方。

我當時在秦嶺中穿梭了大概兩個月有餘,到達了手中地圖上所示的猴頭領,簡單的理解下,這裏應該是有很多猴子,也的確如此,這裏的確有很多,不過,全是死的,順著一條河道而上,大概十幾米就能看到一隻死猴,加上山中陰冷的氣候和寂靜,如果不是有溪水流動,我一定會認為這是被定格的畫麵。

順著河道一直前行,直到被一塊大石頭擋住,這塊石頭大約有長寬三十米左右,而自這塊石頭之後依然是河道,但奇怪的是那河道角度的變化十分古怪,以那塊大石頭為分界點,之前河道坡度大概有三十多度,而自石塊之後,突然變得大概有七十多度,就如同原本一條陡峭的河道被那塊石頭從天而降生生砸彎下去一樣,顯得十分詭異。

我圍著這塊大石頭轉了幾圈,沒有發現可以繞過去的路,隻有順著石縫中長出的雜草或許可以讓我爬上,當然,我也是那麼做的,中途滑落幾次,受了傷,但並不算嚴重,畢竟這麼多年來這種事情我早已習慣。

在爬上了那塊大石頭之後我躺下休息了片刻,而在我重新起身的時候在這塊大石頭之下發生了詭異的一幕滲的我後背冷汗直冒,在大石頭之下出現了濃鬱的瘴氣,而在瘴氣之中似乎有很多像人一般的影子在來回晃動,有些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左搖右擺的向這塊大石頭走來,但卻始終不見走出這片瘴氣,有些身影行動快速,來回穿行,像是在躲避這什麼,但同樣還是沒有走出瘴氣之外,而也就在那時更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在驚恐之後,我身後原本的河道竟消失了,原先河道的位置變成了一條直通山頂的天梯,一階階不是很規則的石頭累積而成,像是老天爺指引的天路,像是一切都在冥冥之中。

心情稍作平息之後我開始順著這階梯向上爬,在踏上台階之後我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因為在我每上一層之後原先的位置都會浮現出淡淡的瘴氣,越向上,越顯得濃密,直到再也看不到腳下原先的階梯,而在我心生畏懼想要退下之時腳下的瘴氣中忽然也出現了之前的那種身影,有三個,不同的是這些身影與我相同,他們也在奮力的順著我原先的腳步向上爬,同時,還傳出一陣陣微弱的聲音,“等我~”

這聲音聽起來微弱,但實則如同驚雷一般劈向我的頭顱,汗毛炸起,像是惡鬼索命一般,我拚了命的向上爬,什麼也顧不得,忽略周邊的一切,一直到感覺到腳下平坦之後才順勢平躺下去,而與此同時在我躺下去的那一瞬間似乎又聽見了一個聲音,隱約間聽到了一個字,“別!”。

稍後一切又歸於平靜,同樣詭異的事情還在繼續,此時我又向著階梯之下看去,一切又變回了原先的模樣,階梯消失了,瘴氣和那幾個身影也沒了,變成了最初的河道,而河道的最頂端就是我躺的地方,我是在一塊大石板上躺著,石板下方是一個水洞,河道的水就是從這裏流出來的,而此時的另一邊有幾層工整的階梯,階梯之上竟是一座很有古風的建築物,大概有百十個平方左右,在這建築物周邊是千米高的峭壁,就如同是有人在整個山峰上挖出了這麼一個地方。

我稍作休息後起身走近這個建築,這個建築很簡陋,中間是一個像是亭子一樣的東西,亭子之下是幾層圓形的階梯,在階梯之外十米左右有五根石柱,分別將亭子圍起來,石柱間的距離像是對等的,接下來就是我站的地方,距離石柱有五六米左右,也是從這裏開始地麵上就刻滿了流水型的花紋,一圈一圈,看起來如同水波紋一般從亭子中間像四周散開。

我抬腳向亭子中走去,但不知道是幻覺還是怎麼回事,感覺每一步踏出前麵的亭子都會晃動,就真如同整個場景建造在水麵上一般,我下意識的後退,可在我後退的那一腳剛剛落地時忽然像是從地麵上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腳踝,同時在空中穿出一陣縹緲纖細的聲音,“來了……就別走了……”,之後伴隨著一陣穿心滲人的笑聲響起,也在此刻,我驚嚇到失了聲,除了努力的想掙脫之外喉嚨中發出“嗚嗚”的聲音,那是一種想哭哭不出又驚恐到顫抖的感覺,身體不斷的抽搐,直到我的腳心處像是有人在用榔頭將釘子釘進去,也直到此時,我才放聲大喊出來,“啊……!”

聲音一直在山間回蕩,直到力竭之後,才停下來,剩下的隻有粗重的喘氣聲,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腳,直到感覺到腳心處有股溫暖的液體流出,是血液,血液體滲透了鞋子,滴在了地麵上,順著那些水波紋的刻槽蔓延開,一圈一圈,像是要將我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