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頓時意識到,這裏麵恐怕還有什麼貓膩。
再一次仔細觀看視頻,回憶當時的情形,下注的時候隻是扔籌碼,並沒有說具體的錢數,至少在賭博的大小上還有爭辯之處,心頭有了些底:“詐個金花,沒必要待遇這麼高,麻煩市刑大吧?”
“詐個金花?數額巨大,聚賭,要不要向你科普一下處罰的標準?”
鄭好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一名幹警放緩語氣:“隻要你坦白交待,我們可以從輕處理。”
鄭好道:“我們賭的是五塊打底,最多蒙五十。”
“那還需要用籌碼?”
“是啊,現在是電子時代,誰身上裝那麼多現金,就比如我現在,全身上下就兩百塊。”
“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鄭好心頭一緊,他明白了,這並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秦歌,那麼為什麼要針對秦歌?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最終的目標是秦歌的老子啊。
鄭好想不承認,但這個謊肯定會很快被戳穿,所以老實回答:“他是秦歌。”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朋友。”
“再問你一次,你們賭多大的,你老實回答。”
鄭好心頭雪亮,秦歌肯定不會說賭的是幾百萬的輸贏,隻是他會說多大,鄭好心裏沒底,隻能再繼續重複自己剛剛的話,一口咬死了,哪怕跟秦歌的話對不上,也不能如實交待,否則非但自己麻煩,秦歌會更麻煩。反正賭博最多就是十五日拘留加罰款,不過這視頻裏隻有賭博和籌碼,並沒有現金,到底賭多大,也沒有辦法證實。
“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哪些人參與賭博了?”見鄭好不配合,問題轉移。
鄭好搖頭:“我不認識。”
“那你還記得他們的模樣嗎?”
鄭好心裏好笑,小胡子既然把他們的臉打了馬賽克,就是怕把自己也埋了,鄭好當然要保他們,便說:“不記得了。”
“再想想。”
鄭好故作苦思冥想之態,老半天才說:“真想不起來了,當時隻顧著看牌了,哪裏顧得上看人啊,都是男的,有什麼好看的。”
見鄭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幾位也是沒輒,晾著再審,審了再晾,這一夜過來,鄭好反而醒了酒,就更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便以鄭好的口供為準,十五日拘留加三千罰款,轉去拘留所,通知鄭好家人交夥食費。
鄭好說,我老婆在京城培訓,回不來,丈母娘身體不好,請朋友過來就好。
也行,鄭好嚐試打秦歌的電話,通,卻沒有人接。
打給韓家兩姐妹?太丟人了,沒想法不代表可以不要節操,打給老丈人,更丟人,哥嫂兩個,就算了,以老哥的性格極有可能把事情搞大,不過還是要知會一聲,電話嫂子,說自己來市裏有點事,估計得半個多月。
最後這個電話是打給一個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