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才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可他們要堅持兩日,才能消耗掉這兩萬北魏兵的戰鬥力。
北魏兵擅長的非是攻城戰。他們大多是驍勇善戰的輕騎兵。如果這時候就向拓拔宇隱在關口的北羌兵求救。以一萬對兩萬,必敗無疑。
秦末一身腥紅戰衣,在夏日的狂風中獵獵作響。從城下仰望,便是北魏的右將軍,也覺得城頭那一身腥紅戰衣的女子,有天九天戰神下凡,那冷瀟殺伐,攝人心魄。
“五十名弓箭手,對著城門外撞擊城門的北魏兵,集中發射火箭。”
那名將領原本驚慌的心,也被這冷冽如修羅般的聲音震懾。
“是,將軍。”
不過片刻,那抬著鐵木樹樁撞擊城門的上百北魏士兵,已倒下去大半。因沉受不住鐵木樁的沉重,轟然一聲,那粗大的鐵木樁,墜入地麵。後麵又有數十名北魏兵衝上前來,繼續抬起鐵木樁,撞擊城門。
而北魏軍也發現城門處的幽州兵的集中火力,後方的北魏弓箭手在盾牆的掩護下,亦對著城門上方的幽州箭手,密集發射,一時,雙方的弓箭手都損失慘理,不過幽州兵因有城牆掩護,死傷明顯要小於北魏軍。
那名將領才一下去,就有另一將領來報:“將軍,對方的箭太密集,我們城頭的弓箭手死傷已有三分之一。”
才兩個時辰而已,便折損了三分之一的弓箭手。
那將領看著城牆下越集越多的北魏戰馬兵將,不由叫道:“將軍,不如現在便……”
秦末緩緩搖了搖頭。
“不,現在還不到時候。”
她要的是拖。
今天至少要消耗北魏三分之一的兵力才行。
那一招,是留到明日才能用的。否則。明天這仗更是無法再打。
“傳我的命下去。凡是戰死的士兵,每人撫血銀百兩,家人由官府贍養。戰傷的,獎勵銀五十兩。”
等那將領下去,王行簡亦登上城門,行至秦末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將軍,精挑的五百精壯男子,已在衙中待命,可否現在就讓他們頂上?還有,城中各行商也都送了護衛家丁,還有各商隊的鏢局中的人,也都前來請戰了,亦五百之從。”
“不,現在不用,讓他們原地休息。今日夜間亦不會安穩,到時候便是他們大展雄威的時候。”
“可現在……”
“王大人,照本將軍說的辦便是。若有違背,軍法處置。另,你需時刻關注各城門北魏兵的情況。不得鬆懈。若東西南三城門出了問題,本將軍惟你是問。”
一旦北魏調轉兵力,再去集中攻其它城門,實是不易守。還好目前北魏軍見北門上抵擋頑抗,其它城門處亦是沒有討得了好,不欲分散兵,才沒有出現那樣的情況。
“是,下官尊命。”看著浴血奮戰的士兵,還有這殺聲震天的戰場,王行簡亦是熱血沸騰,話音一落,對著秦末行了個軍禮,便導速的轍下城頭。
待王行簡一走。秦末接過身側一個弓箭手的強弩。在那弓箭手目瞪口呆中,連發十箭,箭箭命中。
秦末這才把強弩交回那弓箭手手中。笑道:“戰場之上,最要的,便是穩,狠準。拿出你男子漢的氣概來。北魏兵再強,在你眼中,也當是那立在地上的草人。任你打殺。”
“是,將軍。”
秦末拍了拍他的肩。
過了午時。攻城還在繼續。偌大的幽州城外,已是血流成河。
“母親,母親。”
聽到呼叫聲,秦末回過頭去。就見陶予奔著她衝了過來。
“胡鬧,還不快回去?”秦末斥道,“這裏不是戰場,你沒見所有的大蕭男兒都在浴血奮戰嗎?這時候沒人可以顧得上你,快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