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章節 戰起
“小七無需擔擾,你父王好多了,隻是還未痊愈,需要再將養些日子才能回來,近來母親也很忙,不能監督你的學業,可你也不能荒廢了,可知道?”
“知道,母親,小七不會荒廢學業的,”陶予笑道,欲把昭陽從秦末懷中接過來,誰知昭陽這回卻不理他,隻把小臉埋在秦末的懷中,一雙精靈般的大眼,卻偷偷瞄著陶予,顯得十分猶豫。
“母親,妹妹這是怎麼了?”陶予奇道。
秦末暗歎口氣,笑道:“沒事,大概幾天沒有見到我,有些不安吧。小七,母親還需離家些日子,你要聽你師父的話,還在,幫母親照顧好妹妹,好不好?母親不在,家中可隻有你一個男子漢了哦。”
陶予有些詫異,秦末極少用這種把他當孩子般溫柔的語氣與他說話。
“母親放心,小七定會照顧好妹妹的。”想了一下,又問道,“母親,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用“又”字,自蕭策遇刺起,自己忙於各種事情,對他的關心確實少了許多,想著,又有些內疚,便柔聲道:“你父王不在,很多事情隻能由母親來處理,等過了這段就好了。你不用擔心,隻管好好讀書練武,知道嗎?”
“是,小七知道。”
秦末原還想再叮囑幾句,想了想,為免孩子擔憂,還是算了。便叫了雪草兒領著小七去洗漱,又讓丫鬟們傳了晚膳。
平日昭陽睡的並不晚,可今晚卻瞪著雙大眼睛,一直看著秦末,稍一離了她的視線,便撇了嘴哭,弄的秦末又是不舍,又是心酸,想著這樣的小人兒,已懂得離別之苦,隻得親自把她抱入內室,直哄得她眼了,這才與煙雨等人交待了幾句,趁著夜色,離了王府。
城守府中,王行簡正在書房中不停的踱著八字步,顯得憂心重重。
夜色已深,可他卻睡不著,他雖為地方官數年,可在京中也不是全然沒有關係,近來各種傳聞沸沸洋洋,可偏偏這樣關健的時候,秦王爺卻遇刺重傷,不得不在北羌養傷。
他本就是在京中沒有什麼根基的人,如今又被貼上了秦王的標鑒,徜若在這次的爭儲之戰中,秦王失利,那麼他以後的日子也必然不好過,最重要的是,他在幽州多年經營,好不容易在秦王的治下,把個幽城打理的百姓安居,政事清明,一旦朝堂動亂,邊關更不會穩,那麼他這些年的經營,必將毀於一旦,一個不好,隻怕幽州波及不說,他項上這顆人頭,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
叫他怎能不擔憂焦慮。
“王大人。”
一聲清冽的叫聲在身後響起。
王行簡一驚,回過頭去,就見身後兩步處,站著一位身材碩長的男子,五官絕美,卻氣質清冷,雖隻著了一套平常之極的青布衣衫,頭發至頂挽起,用一支黑桃木簪束著,卻自有一股光華之氣。
如此眼熟,可又一時想不起是誰。
“閣下到底是誰?竟敢夜闖城守府,好大的膽子。”
來人淡然一笑,道:“王大人仔細看看,果真認不出來我是誰?”
“這……”王行簡見來人似是並無惡意,那清淡的笑意中,還帶著些戲謔,便如言認真看了一看,突然恍然,“可是王妃娘娘?”
“真是本人,”秦末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王大人眼光著實不錯。”
王行簡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王妃會深夜拜訪他,心知不是好事,便也不打枉語,長輯施禮,麵容凜然道:“下官見過娘娘,娘娘還請坐下說話,不知娘娘深夜來此,是為何事?”
若非重要的事,秦王妃也不至於深夜用這種方式與他見麵。
王行簡把秦末讓至上座,立在一側。
秦末道:“王大人也坐下吧。”
待王行簡落了坐,秦末才正色道:“我與王大人也不虛話,如今京中不安穩,王爺又遇刺受傷不得回城,滯於北羌養傷,情況緊急,本將軍隻得來尋王大人,希望王大人能在此時,與本將軍配合,以保證幽州一方平安。”
秦末以將軍自稱,而非王妃。
確實,她雖於五年前離開北疆嫁於秦王爺,可當初兵部並未收回她將軍之職,隻不過秦末如今並未擔任實職而已。可她又是北疆數州真正的女主人--藩王妃,於公於私,她都有權要求王行簡配合她。
若是他人,王行簡未必會聽一個婦人之言。可是秦末不一樣。她在北疆百姓官員以及北營軍的心目中,地位威望,都更甚秦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