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指溫熱。
“阿策,我回來了。”
秦末低低叫了一聲。伸出雙手,擁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聽得到他“咚咚”的心跳之聲。
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靜的,安謐的。惟有他的心跳之聲,和著自己的心跳,仿若是這世間最美的音色。
蕭策先是覺得置身夢中,等感覺到懷中實實在在的溫軟身軀,方情不自禁的摟緊,低下頭,聞著她頸間散出的幽幽體香,斯啞著聲音,隱藏不住的笑道:“末兒,你終於回來了。”
兩人都明白彼此的語中之意。
他雖然不知道她突然之間的轉變是因為什麼,卻知道,他惟有此刻,才是真正的擁有了她。
“嗯,我回來了。因為特別想你,從來沒有象這樣想過,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見到你。”
秦末至他懷中揚起臉,眼中光華灼人。
蕭策忍不住低下頭,一手扶著她的腰,恨不得按進自己的體內,一手托著她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
秦末的手,已從他的腰間攀緩至他的頸上,一邊激吻,一邊撫著他的耳和發,這般溫柔深情,抵死纏綿,蕭策隻覺得體內有那股溫熱之氣,上下翻騰,情不自禁的抱起她。
他的吻,由開始的激烈,慢慢轉為細碎溫暖,落在她的額頭與鼻尖。秦末把臉窩在他的頸間,便聽他嘶啞的聲音,問她:“你的院子離這裏太遠,今天就歇在這裏可好?”
“抱我去後麵你的房間。阿策,我想你。”
“我也想你,想了三年多。每一天每一夜。”蕭策的聲音中透著淡淡的笑意。
春歌看著屋中兩個重疊在一起的身影,暗夜中紅了臉,一直等屋內的腳步聲遠了,才暗自捂著嘴偷笑了一回,回到屋中,收拾了桌上翻開的帛簡紙筆等物,又叫了兩個內侍來在屋外守著。踩著月色自去了嚴謹處回話。
秦末一覺醒來,隻覺得全身酸痛,睜開眼,一屋的明媚陽光,透過白底墨色的山墨水繡輕紗床幃,照在床上。床幃上的點點金沙,折著陽光,閃爍明暗,微風過處有如碧波蕩漾的水麵,讓人心情都無端變得輕鬆明亮。
撩起被微風吹拂的輕紗床幃,便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一雙眼帶著明亮溫暖的笑意,正定定的看著她。秦末這才憶起昨夜的纏綿,恍惚間想起她累極半眠中,似是被他抱著去沐了浴,不禁舜時紅了臉。
向床中縮了縮,才發現薄薄的錦被之下,自己身無一物。慌亂間正要伸手去拿衣衫套上,才發現一床的淩亂,哪裏有她衣衫的影子?
蕭策幾個跨步,已坐在床沿之上,看著她羞極的樣子,抿嘴忍著笑。
一時間兩人都默默的,惟有窗外的鳥叫蟲鳴,還有風過處樹葉沙沙的聲響,有如一首輕快明亮的歌。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餓了嗎?我去讓春歌叫人送些吃的來。”
在他的笑容下一直沒有抬頭的秦末,慌忙拉住他的手:“我的衣衫………”
若是此刻有人進來,她在這府中還要不要做人了?
“不急,我已讓人去你院中取了,一會兒煙雨應該會派人送來。”
秦末這才想起昨夜兩人激烈處,因她穿的是便於行動的勁裝,實在不好解,早被蕭策撕了個七淩八落,一時又鬧的臉紅。
蕭策看著她且嗔且嬌的樣子,似是回到當初新婚醒來的那一個清晨,心中一蕩,忍不住府下身,把她拉入懷中,吻了下去。
秦末轉過臉,嗔道:“門……”
“傻瓜,我們在屋裏,誰還敢進來不成?再說我們本就是夫妻,親熱也是正理,難道王妃沒聽說過,男女之事,人之……”
秦末聽他胡說,狠狠的在他肩上掐了下去,蕭策吸了口涼氣,手下卻沒放開半分。
兩人正鬧著,就聽到外麵春歌的聲音:“王妃娘娘,如畫姐姐來給您送衣衫來了。”
秦末連忙推開蕭策,把早已滑落的錦被裹在身上,重新躺好。正要說話,蕭策一邊看著她笑的歡暢,一邊已回道:“放在外麵吧,你們先退下。”
屋外的如畫稟聲靜氣的放下手中托著的衣物,和春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忍著笑退到了外麵的回廊下。
春歌一直到了廊下,才拉著如畫低聲道:“如畫姐姐,你還是多送兩套王妃娘娘的衣服過來吧,我估計王爺是不會輕易讓王妃娘娘回院的。”
“就你話多。”如畫輕點了一下春歌的頭,笑罵道,“外人問起,不許多說。”
春歌“哎”了一聲,“看姐姐說的,小人要是多說,王爺第一個就要扒了小人的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