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打梧桐。
黎淺淺靠坐在窗前的大床上,身前蓋著薄被,看著外麵被雨水打得一晃一顫的梧桐葉出神。
她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顯得臉又小又斯文。
門“哢”的一下被人打開,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走進來,將一杯熱水遞給黎淺淺。
“他今天也來了你的葬禮。”
“謝謝。”黎淺淺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隨他去吧。”
黎淺淺大難不死,出院後,她住進了蔣閆旭的家。
她想換個身份生活,蔣閆旭就答應她替她辦了那場
她知道顧遇琛恢複了記憶,可正如她之前所說的,他們沒了可能,經曆了這麼多,他們兩人之間就像隔了重重山海,再也回不去了。
而且她也活不久了,沒必要再見他找不自在。
“嗯”蔣閆旭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關於移植的事,我們找到了匹配的骨髓,隻是.......”
他看了眼黎淺淺,繼續道,“隻是,對方是穆宿睚。”
“穆茜茜的哥哥?”黎淺淺放鬆自己靠近身後柔軟的靠枕中,聽到這個名字,她就知道要讓對方答應捐獻骨髓有些困難。
“蔣三爺,其實不必強求。你我非親非故,你為我做到這一步,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她抬眼看著那個背光麵朝她的男人,唇邊是清淡的笑,“之前剛出獄時,我們說好了是交易,你給我提供新住所新生活,我幫你做一件事。可現在你答應我的都做到了,還給我找骨髓移植,我卻還不知道你讓我做的那件事是什麼事。”
蔣閆旭翹著大長腿,看著黎淺淺這難得的笑,也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你已經在幫我了。”
“嗯?”黎淺淺疑惑看著這個身著白襯衫黑西褲,翹二郎腿也能一身矜貴氣質的男人,“我不記得有替你做什麼。”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母親?”
蔣閆旭沒有直接解答她的疑惑,而是有些突兀地提起了他的母親。
蔣閆旭的母親.......
黎淺淺其實是有聽過的。
因為蔣家的家業和以往的背景,還有蔣閆旭的相貌,他家很多事都很出名,圍市經流傳關於他們一家子的各種傳言。
很多都充滿傳奇和狗血,或真或假,但豪門故事,大家都很愛聽。
他的母親的故事就是其中狗血之一。
蔣閆旭的母親,是孤兒,18歲時,在蔣閆旭父親還年輕混道上的時候,曾經救過他一命。
蔣父最後為了報答蔣母,將人帶到蔣宅,給了她一份工作。
後來蔣父醉酒睡了蔣母,蔣母還懷了孩子,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