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想來想去,就想到了疾風八鬼的鬼轎。立馬,他高喝一聲就將疾風八鬼叫了回來,簡要的問了一下韓東那邊的情況,疾風八鬼卻嘰嘰喳喳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不過,謝雨瀟知道韓東正在整頓休息也就夠了。他問疾風八鬼的鬼轎能否帶人穿越仙界法則,八鬼嗤笑,說仙界法則就是個屁,連屁都不如。謝雨瀟說成,走吧。
和歐陽川文坐上鬼轎,一眨眼,鬼轎就停了。謝雨瀟一出轎,見是在仙界的天河邊上,就鬱悶了,說:“不是叫你們到天河第去找那個貝殼麼,你們停天河邊上幹啥?”鬼老六急道:“幹爹,不是我們不肯去找那貝殼,而是這天河下不得。”謝雨瀟道:“天河的水乃弱水,弱水三千,萬物生靈無論任何東西進入天河,都會沉入天河之底,再也別想出來,莫非號稱萬界無所不能至的疾風八鬼也怕這弱水?”鬼老大臉憋的通紅,半天才說道:“這弱水太……太他-娘-的古怪了,我們八鬼惹不起。”
話畢,這疾風八鬼竟然互對了個眼,哧溜一下全跑了。謝雨瀟哭笑不得,罵道:“他-娘-的,老子又沒說要將你們丟下去,跑什麼跑啊。”
天河的水好平靜,平靜的就像一麵鏡子,可就是如此平靜的水卻是可吞噬世間萬物的弱水。麵對弱水,謝雨瀟也是無計可施,對著弱水幹瞪眼。這時,歐陽川文卻在一邊悠閑的吹起了口哨,滿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謝雨瀟就不明白了,當即罵道:“吹毛?看你那德行。”歐陽川文張嘴道:“求我。”謝雨瀟呸了一聲道:“求你?我呸,我求你?我求你還不如自個蹦這天河裏去算了。”歐陽川文道:“那就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謝雨瀟道:“為毛?”歐陽川文道:“因為你拿這弱水一點脾氣都沒有。就算你是仙尊,你也隻能望水興歎。唉,也虧了這弱水,若不是這弱水,你的天殘屠神斧恐怕早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閉嘴,老子自會想出辦法來。”謝雨瀟在天河邊一坐,一邊抽煙,一邊苦思冥想。
仙雲嫋嫋,白鶴飛過。太陽神駕著金烏鸞車飛過去,又飛過來,太陽就升起來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歐陽川文坐到了謝雨瀟的身邊道:“如何?想出來沒有。”謝雨瀟道:“暫沒。”歐陽川文道:“求我。”謝雨瀟瞥了眼歐陽川文道:“滾,老子求你也是白求。”歐陽川文道:“不妨試試。”
其實謝雨瀟心裏也覺得歐陽川文或許有點門道,畢竟歐陽川文也是大能的轉世,他本想問的,可一看到歐陽川文那副德行,就懶得理他了。
歐陽川文見謝雨瀟執意不肯求他,便無奈的說:“好吧,不求就不求吧,誰讓我是你的兄弟呢。”說著,他盤坐了下來,雙眼微閉,進入了一種冥想狀態。謝雨瀟從未見過歐陽川文如此肅穆莊嚴過,不由的看呆了。
一圈圈的金色波紋從歐陽川文的身上緩緩蕩開,而歐陽川文這時也口中念念有詞,謝雨瀟想聽清楚點,可歐陽川文念的極快,又含糊不清,根本聽不清半個字。
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平靜如鏡的天河竟泛起了圈圈漣漪,像石子丟進了平靜的湖麵,打破了湖麵的平靜,又似一個活潑的鯉魚在水底翻了個身……
水麵波動的越來越厲害,汩汩的氣泡不停冒出,像是一條大魚要蹦出來似的。慢慢的,謝雨瀟的眼睛就圓了,因為他看到一個乳白色的,巨大的貝殼正在浮出水麵。
“真有你的。好,算我求過你了。”他興奮的站了起來。
“嘩啦~”
這時,乳白色足有一個卡車那麼大的巨大貝殼終於一飛而出,落在了謝雨瀟的麵前,而天河在此刻也瞬間恢複了死一般的平靜。
“天殘屠神斧,我終於要回到我的身邊了。”
謝雨瀟用足掌力,一掌拍向了那個貝殼。
“轟~”
整個貝殼炸開了,在炸開的這一刻,萬道五彩的光芒衝天而起,似要射穿整個宇宙似的,照的謝雨瀟、歐陽川文兩人幾近睜不開眼。
這萬道光芒僅僅是一閃之間,持續時長不足三秒就消失了。
一把漆黑無刃,半人多高的斧頭靜靜的躺在天河邊。這就是天殘屠神斧,它在向這個世界宣布了重見天日的消息之後,就再度低調的躺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