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上官雲清,脫口道:“蕭楠?我小師妹,她,她?”
沐之秋趕緊扯了扯上官雲清的袖子,上官雲清噤了聲。
蕭楠文質彬彬地回了一禮,淺笑道:“八哥!這幾位朋友很喜歡你的字,你抽空給寫幾幅吧!我們不便打擾,告辭了!”
“好!”蕭良點點頭,笑得依舊溫和:“師妹,幫我送客!”
待離開茅屋足有兩百米遠,蕭楠才鬆了一口氣:“我還擔心他看見三嫂會不會……嗬!看來是我多慮了!”
“他?”看一眼蕭逸,沐之秋問:“他這是?”
“失憶了!”蕭楠苦笑一下:“師祖將他送回來就成這樣了,師祖說雖損了記憶,好在清明未損,實在是僥幸。我也覺得是僥幸,所以這些年也沒請人給他醫治。”
“那我小師妹?”上官雲清插嘴。
“也是師祖的手筆!”看看上官雲清,再看看沐之秋,蕭楠道:“師祖如何對待背叛的門徒你我都心知肚明,但到底是自幼養大的,師祖便用催眠術人為地抹去了她的記憶,又給她植入了新的記憶。醒來後不知道怎地,她一見到八哥就喊師兄,好像是將八哥當成上官先生了。八哥一開始不太習慣,對她愛理不理的,但你們也瞧見了,她生性活潑,死纏爛打地賴著八哥,漸漸地,八哥就認了這個小師妹。”
“嘿嘿!”一直沒吭聲的蕭逸突然咧嘴笑起來:“原本以為會是兩個傻的,不料卻是兩個忘卻前塵往事的,也算傻的吧!如此甚好!”
眾人頓覺滿頭黑線,白癡果然是白癡,這般傷感的時候也能發癔症。
夕陽西下,百花穀在火燒雲的掩映下顯示出驚人的美。
沐之秋站在山腳下眺望遠處,蕭逸站在她身後,夫妻倆相依相偎,遠遠看去,像是兩棵並蒂而生的樹。
“其實,我覺得蕭良現在這樣挺好的。”
“嗯!為夫也覺得,那就不要給他醫治了,免得記起來再生禍端!”
“嗬嗬!”沐之秋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秋兒?你快樂嗎?”
“嗯!快樂!”
“那你覺得幸福嗎?”
“當然,孩子們都長大了,隻要有你,我就覺得很幸福。”
“為夫也這麼想。”蕭逸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孩子們長大了,也該成家立業了!”
“是不是早了點兒?”
“早麼?當年你這麼大的時候,若不是沐之冬陷害,都是我娘子了!”
好像也對,所謂入鄉隨俗嘛!畢竟是在古代,就算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可要將曦兒和潔兒拖成二十多歲的老姑娘再嫁怕也不成。
“那就該娶的娶,該嫁的嫁吧!隻要他們自己喜歡,我沒意見。”
“那就好!”蕭逸鬆了口氣,望向她的鳳目突然亮起來:“為夫琢磨著,孩子們都大了,也不需要雲清了,你說,他該多閑啊?”
嗯?這廝究竟想說什麼?
“雲清說了,他這一輩子都不娶妻,現在鈴兒有了身孕,師父的血脈得以延續,我們替他保媒,雲清會生氣的。”
“誰要替他保媒?雲清都那麼老了,且,就他那個臭脾氣,沒得把人家姑娘害了。”
噢!雲清有這麼差勁嗎?怎麼說雲清也還不到三十五歲,擺在二十一世紀,那可是正經八百的鑽石王老五。
“為夫是想,雲清喜歡忙碌,這麼著讓他閑著多不好啊?”某人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很俠肝義膽的模樣:“所以,為夫想再做個小手術,看能不能和秋兒再生個孩子,那般,雲清不是就有事情做了?指不定師父和嶽父一高興還能延年益壽呢!如此三全其美的事情,秋兒以為如何?”
仿佛頭頂烏鴉飛過,沐之秋抖了抖,又抖了抖,臥槽!這廝居然想來個老來得子?她還生得動嗎?
但見寶貝娘子不停抖動,某妖孽自以為是地認定娘子歡喜得不得了,遂將寶貝娘子打橫抱起,抬腳便走。
“啊?蕭逸?你作甚?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為夫帶秋兒回去犁地播種啊?”
“你,你……”
“嘿嘿!為夫一個月前就讓雲清給我做了複通手術,雲清說我身體底子棒,手術很成功,隻消恢複個把月就能正常運作。到今日剛剛好,咱們抓緊時間,指不定這回還能一氣生上四個!”
噢!蒼天,大地!這怎麼一個妖孽了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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