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能,一切都過去了。”我悵然地抬眸看了眼天空,努力扯了扯嘴角,又長舒一口氣:“你當年的話一語成讖,經曆了這麼多,我也努力過了,最後發現,我們並不合適。”
孩子最後夭折,這應該就是注定我們沒有結果吧。
“也好。”秦天明說:“厲家太複雜了,對了,前幾天我看見厲連城了。”
“厲連城?”我訝異:“他還在北城?”
以厲少爵的手段,我以為厲連城暫時會離開北城,等有了資本再卷土重來,沒想到人竟然還在北城,他就不怕厲少爵趕盡殺絕?
“我帶學生去工地上寫生,看見他了,他應該沒有看見我,我隻是沒想到厲連城竟然會去工地謀生。”
我也很驚訝,厲連城可是含著金湯勺出生,就算再困難,也不至於跑去工地上打工啊。
“那蘇婧媛呢?你有看見她嗎?”
自從蘇婧媛跟厲連城綁架我之後,就再沒有蘇婧媛的消息,不過以蘇婧媛對厲連城的心思,厲連城在哪裏,蘇婧媛急一定在。
秦天明搖頭:“沒看到,南笙,我總覺得厲家這場風波沒有過去,你還是小心為妙。”
“厲連城心裏有恨,自然不會過去,他籌謀了幾十年,為的就是讓厲家血債血償,可最後他自己狼狽不堪離開厲家,這口氣他不會咽下去。”
“血債血償?厲連城跟厲家?”
“厲連城曾說他的親生父親是被厲老夫人害死的,至於真假就不知道了。”
秦天明擰眉:“總而言之,你還是小心點。”
“我知道。”我說:“蘇婧媛一天沒有被逮捕,我的安全隱患一天不除。”
我問清秦天明在哪裏看到的厲連城,與秦天明在醫院分開後,我給王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有可能有蘇婧媛的下落。
王媛格鬥術是強項,有她在,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我跟王媛約定在工地外的十字路口見麵,我剛到一會兒,王媛一身便服就來了:“蘇婧媛在哪裏?”
“過去看了才知道。”我打趣道:“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
“身為一名巡捕,保護公民的人身財產安全那是我的責任。”王媛拍拍胸脯:“我不信連蘇婧媛都拿不下。”
現在正是下午五點,工人快要收工了,我跟王媛找了一個視角絕佳的位置觀察工地,蹲守了十幾分鍾,陸陸續續有工人收工與工友有說有笑的從工地走出來,三五成群去不遠處的小攤喝兩杯。
天色漸暗,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卻沒有看見厲連城的身影。
王媛捂著肚子說:“南笙,我尿急,你先盯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去吧。”
王媛走後,我又盯了一會兒。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
工地門口的路燈已經亮了,將那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她穿著與工地極其不符的名牌衣服,當她轉過身,臉朝我這邊時,看清是誰,我立馬激動的從磚堆後麵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