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腦子都是這些擔憂,無法想象囡囡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少爵是她的父親,怎麼不可以。”劉芬看我的眼神裏全都是恨,如果不是礙於不遠處的便衣警察,她肯定恨不得撕了我:“你別再來了,你害死我的女兒,你這輩子都別想見你的女兒。”
原來,這是厲少爵對我的懲罰。
“我沒有害厲幽蘭。”我已經不知道解釋了多少次,疲憊而無奈:“你應該讓警察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讓九泉之下的厲幽蘭瞑目。”
“凶手就是你。”劉芬指著我,目赤欲裂:“趙南笙,人在做天在看,你少裝無辜,當初你冒充趙南茜時就該知道你心機有多深,如今連趙南茜都被你逼瘋弄進了療養院,這次又害幽蘭,下一個是誰?你又打算害誰?別以為肚子裏揣著少爵的孩子我們就任你拿捏,我告訴你,厲家不認。”
在劉芬眼裏,我已經變成了心狠手辣,心機頗深的人。
我疲於解釋:“你有句話說對了,人在做天在看,沒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想知道厲幽蘭死之前說了什麼嗎?她讓我給你們帶了一句話,想知道嗎?”
一聽我這麼說,劉芬立即問:“幽蘭說了什麼?”
“她說,對不起你跟厲少爵。”
聞言,劉芬當即變了臉色,腳下一軟,眼淚奪眶而出,掩麵哭泣:“幽蘭,我的幽蘭啊。”
我並不知道厲幽蘭為什麼在臨死之前會特意讓我替她帶這樣一句話,原本我想著她是因為不能在劉芬麵前盡孝才說對不起,可看了劉芬的反應,我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我想到之前劉芬對厲幽蘭的態度,幾次把厲幽蘭趕走,母女倆人之間一定是有什麼事。
姚斌從外麵回來,見劉芬泣不成聲,連忙下車過來扶住她:“阿芬,這是怎麼了。”
劉芬揪著自己的胸口,痛哭失聲:“我的幽蘭,我可憐的女兒啊,是我對不起她啊。”
姚斌心虛的瞅了我一眼,生怕劉芬再說什麼,扶著劉芬說:“我們先進去。”
劉芬靠在姚斌懷裏跟著進屋了,我看著兩人的背影,腦海裏閃過什麼,想要抓住,卻又什麼都沒了。
囡囡被送出了國,我想要再見,恐怕很難了。
阮晴天聽說厲少爵把人送出了國,氣呼呼的說:“厲少爵這還是人嗎,自從他娶了蘇婧媛就像變了一個人,難不成厲少爵也人格分裂了,這樣的人,也活該命不長了,這就叫惡人自有天收。”
阮晴天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擔憂地瞥了我一眼。
我目光怔怔地看著窗外,阮晴天的話聽在耳裏卻是不痛不癢。
阮晴天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南笙,你沒事吧?你別擔心,別說他把人送出國了,就算送出地球,也能找回來。”
我回了神,望著阮晴天那張擔憂又顯稚嫩的臉,自從失去孩子後,阮晴天變了,外貌越來越靚麗,內心越來越堅韌。
“晴天,我覺得厲幽蘭的死跟姚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