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在她的手裏,別說是跪,就是要我這條命都可以。
“好,我跪。”
我毫不猶豫跪下,蘇婧媛眼底劃過一抹詫異,眼神示意讓傭人們放開我:“趙南笙啊趙南笙,到現在才知道囡囡是你的女兒,相見卻不能相認,滋味如何?就算你給少爵生了個女兒,那又怎樣,不過是生育工具罷了,少爵他從來就沒想過讓你做囡囡的母親。”
我咬著牙:“蘇婧媛,求你先找醫生給囡囡看看。”
蘇婧媛這次也不為難我,走上前,將囡囡交給我:“算是我可憐你,讓你盡盡做母親的職責。”
她這麼爽快的將囡囡交給我,這讓我很意外,可當時我也顧不得那麼多,看著滿臉是血的囡囡,我又心疼又急,抱著囡囡就朝醫院去。
蘇婧媛站在院子裏目送著我,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囡囡的左臉被石子磕了一厘米多的傷口,在醫院裏縫了針,疼得一直哭,醫生說這樣哭下去不利傷口恢複,可我想了許多辦法,依然不能讓囡囡止住哭聲。
聽著囡囡哭,我也跟著抹淚,恨不得那傷口傷在我身上。
囡囡哭了很久,最後哭累了才睡了過去,沒睡多久,又醒了,反反複複的哭,最後傷口感染發燒了,我急的不行,看著囡囡難受,心比刀割還疼。
我一個人在醫院裏忙不過來,隻得打電話讓阮晴天過來幫忙。
阮晴天得知囡囡是被蘇婧媛傷的,憤憤不平:“這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囡囡還隻是個孩子,她也狠得下心,這可是厲少爵的女兒,他難道就這樣放縱蘇婧媛害囡囡嗎。”
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按道理,厲少爵早該知道囡囡受傷的事,可他到現在都沒有露麵,這讓人很奇怪。
我盯著已經睡著的囡囡,想到蘇婧媛的嘴臉,我也恨的牙癢癢。
她害了我一個孩子,如今又傷了囡囡,這兩筆賬加起來,也是時候該算總賬了。
“晴天,你相信報應嗎?”
阮晴天愣了一下,搖頭:“這世上沒有公平與報應,不過是弱者給自己的借口,無奈的呻吟。”
對啊,隻有弱者才會質問老天要報應,質問社會要公平。
如果自己有能力,那公平就是由自己說了算,報應也由自己履行。
“你幫我照看一會兒囡囡,我出去一會兒。”
“南笙。”阮晴天喊了我一聲,擔憂道:“你去哪裏,你可別亂來。”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
我隻會讓蘇婧媛償還她所欠我的。
也是時候該算賬了。
與其抱怨命運的不公,不如自己動手。
跟莫南城認識久了,也有了一些野路子,認識一些道上的人,我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有一樁生意,接不接。”
“要求。”對方的聲音有些粗糲。
“生不如死。”
那邊沉默了一下,答應:“好,道上的老規矩,把資料跟定金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