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若真的是一位好父親,就不會到現在才找我。
“都是一家人,沒想到卻走到了這個地步。”趙建國歎息一聲,那語氣裏透著無奈與愁緒,掏出一張卡給我:“這是爸爸的一點補償,你收下,這些年,苦了你了,如果不是厲家施壓,爸說什麼也會接你回去,南笙,你能原諒爸爸的無能嗎?”
能在自己女兒麵前承認自己無能,如果不是演戲作秀,那就是真令人心酸的一位好父親。
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我也不記得過去,可我卻也沒法接了這銀行卡,做到原諒。
“一切都過去了。”我語氣淡淡的說:“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吧,我不知道以前如何,我隻知道我融入不了趙家,你們也不稀罕我這個多餘的女兒,既然如此,就當沒我這個人,當我死了吧。”
這些話我很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出來,對趙建國,我打心裏有一種怨恨,那是記憶都抹不去的,被親人拋棄的傷痛。
我深吸幾口氣,丟下這些話,也不去看趙建國的臉色,徑直朝公交車站走。
這次,他沒有攔我。
我上了公交車,透過車窗,看著他還站在原地目送著我,我索性將臉別過去,看向另一邊。
又是找了幾天工作,網上投了不少簡曆,也麵試過很多家公司,最後在一家捷快物流公司做了文員。
薪資待遇不錯,工作時間也不長。
隻是沒想到,這家物流公司竟然是厲氏旗下的,我在物流公司幹了三天,就碰到了厲連城來視察。
他並不知道我在這裏工作,當時我也沒認出他,走近了,我才想起在網上看到過的厲家成員照片,其中厲少爵的大哥厲連城不就是眼前這位嗎?
想到自己與厲家可能的不清不楚的關係,在厲連城發現我之前,我趕緊拿資料擋住臉躲人了。
厲連城在公司視察了一上午都沒走,我提心吊膽,一直沒敢窩在辦公室,找借口基本都躲在衛生間或者在外麵溜達。
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發信息問同事小劉厲連城走了沒有。
得知厲連城打算離開了,我才從外麵溜達回來,好巧不巧,經過停車場,看到了厲少爵的未婚妻蘇婧媛。
她坐在厲連城的車裏,我趕緊閃到一旁的車後,正好,厲連城這個時候出來,與捷快公司幾位領導告辭後朝車子的方向走過來。
厲連城等到那些領導進去後才拉開車門坐進去,他不知道跟蘇婧媛說了什麼,蘇婧媛笑著佯裝打了一下厲連城,而厲連城也是笑著將她的手抓在手心裏。
這簡直就是熱戀男女之間的打情罵俏啊,蘇婧媛臉上那笑容隻有熱戀中的男女,女人在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小女兒情態。
當腦海裏閃過這麼一個猜測,我被自己嚇了一跳。
蘇婧媛是厲少爵的未婚妻,怎麼會跟厲連城……
一定是我看花眼了。
我再看時,厲連城已經啟動車子開走了,而且是朝我這邊開來的。
而這時倒黴的是同事小劉在身後喊我:“南笙,南笙……”
我心裏咯噔一聲,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