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意識?
我被這個念頭驚了一跳,難道喬欣……
有人格分裂症?
喬欣眼底劃過怨恨,目光緊緊地盯著我,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恐怕都死了千百次。
“趙南茜,趙南笙,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恨你們,我一定讓你們為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喬欣的眼神變得很嚇人,加上墓園本就是個陰森的地方,被她這麼盯著,我後腦勺發涼。
她好像把我當成了趙南茜。
丟下這句話,喬欣戴上墨鏡,從我身邊走過去。
她與我擦肩而過時,我有一種與死人擦肩而過的恐懼陰森感。
我轉身看著喬欣單薄的背影,那股恐懼感久久無法散去,如陰霾注入我的心底。
我良久回神,捏了捏手裏的鮮花,發現手心一片冷汗。
我走到孩子的墓碑前,發現墓碑前已經有鮮花,還有未燒盡的紙錢,有人來祭拜過。
會是誰?
我的孩子,會是誰來祭奠?
想到剛才遇到的喬欣,再看著墓碑前燒了一半的紙錢,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一股涼意爬山心頭。
我有一種站在迷霧中,隱約看到一點點真相的感覺。
從墓園離開後,我立馬去醫院谘詢精神科最有權威的專家。
從我的描述中,醫生不能完全判斷喬欣就患有人格分裂症,不過確實有這種可能,他希望能見到本人,才好做出判斷。
我不可能把喬欣帶來。
有了醫生的話,我心裏也有點底了。
這個喬欣肯定有問題。
而要知道問題在哪,不一定非得從本人入手。
就在我想著給私家偵探打電話查查喬欣的背景,有沒有什麼朋友,章海怡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跟她已經很久沒有約了。
章海怡在電話裏說有個生日趴,讓我晚上過去,而且還是不能拒絕的那種,否則她就來家裏找我。
我隻好晚上按著她說的地址過去,這一次,我還真來對了。
沒想到章海怡知道喬欣這個人。
她說:“我以前遠遠地看見過兩次,她喜歡潘子健,唯唯諾諾的,總是低著頭,不過我好久都沒有看見過她了,上一次我跟潘子健遇到,倒是見著一回,當時差點沒認出來,估計是去哪裏整容了,變化挺大的,茜茜,你怎麼問起這個人了。”
喬欣喜歡潘子健?
我可一點沒看出來,倒是潘子健對喬欣的占有欲很強。
一個喜歡潘子健的喬欣忽然去喜歡秦天明,還說是我害的她,否則她跟秦天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這怎麼覺得都不對勁。
可如果,喬欣是趙南茜,那一切就都對上了。
現在還剩下一些疑團沒有解開,不過也差不多了。
雖然離譜,卻也不是不可能。
我端著酒杯淺淺抿了一口,意味深長地說:“這真是一出精彩的戲。”
章海怡一臉茫然:“茜茜,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沒什麼,來,喝酒。”我笑了笑,與她碰杯。
一杯酒剛見底,生日趴入口處忽然一陣騷動。